拍摄期已经进行了一大半,微电影的拍摄周期本就短暂,眼下马上就要进入杀青阶段。
安幼清已经吩咐了营销团队开始在网络上宣传造势。
在杀青宴上还会邀请一批娱乐记者进岛上宣传采访,届时不论是传统的电视宣传途径还是网络营销都可以两手抓。
安幼清和导演筹备着两天后的杀青宴,明天记者就会陆陆续续进岛。
毕竟是帝都第一大财阀的试水之作,即使安幼清不宣传也会有无数的记者蜂拥而来,拍摄剧组内容倒是其次,他们真正想拍的其实是安幼清的花边新闻。
众所周知,除了陆以燃外,安幼清几乎没有什么花边新闻,这对于一个帝都贵女来说实在是不合常理的事情。
这次安幼清的剧组里面多得是俊男靓女,要是真拍到了她的八卦绯闻,不论男女都将是爆炸性的新闻。
只是令她没想到的是,陆以烈竟然也联系了她。
自从知道陆以烈对她的心思之后,安幼清对她的态度有些微妙,她只能装作不知情。
“你想来?”电话那头陆以烈阐述着来意,说是为了来庆祝她公司第一部微电影杀青。
安幼清有些吃惊又觉得情理之中,陆以烈来多半是为了解决江白卉,但她也没有理由拒绝,尤其是是知道陆以烈从始至终都没想过和安家作对之后。
她能够明白为什么陆以烈为什么这么害怕自己知晓这份感情,因为陆以烈害怕她会因此厌恶她。
可毕竟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小姑娘,即使知晓,她也只会对她生出一丝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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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因为杀青营销的事情她忙的不可开交。
但张若玄病的更加严重了。
他整个人像泡在温水中一样,软绵绵的,整个人呈现出虚弱的病态,面上带着不自然的红晕。
窗外的清风拂过,灌进一丝冷气,他裹在柔软的蚕丝被中,还是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当安幼清回到小楼的房间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她上前摸了摸他的脸和额头,滚烫的温度让她有些忧心:“这么这么久烧还是没有退下来?”
白露站在门边揪着手指说道:“医生说少爷是细菌感染,不会好的那么快,需要休养。”
安幼清摸着他的脸,感受着他脸上微烫的温度,他现在烧得有些迷糊,眼角带着潮湿的水汽。脸上是不自然的白色,湿润透明的薄汗透过肌肤渗出来,打湿了发梢。
她握着他的手,轻声细语的说道:“你在这里休息不好,明天我安排你回帝都好不好?”
“不好!”细微的声音从他干涸的嘴里传来,即使双眼已经因为低烧而沉重的睁不开眼,他还是果断的拒绝了。
人在病中总是格外娇气脆弱,张若玄也不例外,他委屈地皱起了眉,翻了个身,半个身子挤进她的怀中。
“别赶我走!”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难过地把脑袋埋进她的小腹里,他浑身被汗水打湿,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热汗枕在她的手心,一股热气涌了上来。
安幼清感受到手里的温热,心中倏地被他牵起一抹柔软。
“我怎么会赶你走呢,我是担心这里的人照顾不好你。”她提起被子,裹住他单薄的脊背,伸出手臂将他虚揽着入怀中,语气温柔呵护到了极致。
张若玄伸出手臂抱着她的腰身,手臂偏高的体温像一道热流环在她周围。
“我会很快好起来的,我还想继续陪着你。”即使脑子昏昏沉沉,眼皮也沉重的睁不开,他还是强撑着说道。
埋在她柔软小腹里的张若玄,每说一句话就有一股热气往她身体里钻,那感觉既温暖又怪异。
她压下心中的奇异感,拍了拍他的脊背,瘦削的他紧紧只是轻微的触摸就能摸道他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骨骼,在她的手心里,他连骨头都是滚烫的。
“可是我不能陪着你。”她说道:“剧组很忙,我只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你只能孤零零地呆在这里,还发着烧,我很心疼。”
“心疼我吗?”他忽地抬起头,黑色的眼眸里明亮而湿润。
“嗯。”她点头,摸着他的发梢,像被雨水打湿过的樱花。
“你不用心疼我呀。”他病弱地笑着,强撑着的虚弱感,让他看起来更加令人怜惜。
他缠着她的手,说话间有一股苦涩的药味:“我在这里等你回来就很高兴了,我躺在床上,能听见你回来时的脚步声,我能听见你跟白露说话,还有你一步一步没有迟疑向我走来的声音,以前你从不会在我房里呆半个小时以上,现在你会一直在这里陪着我。”
“你会小心翼翼地抱着我、会用最温柔的语气哄我吃药、会亲吻我、心疼我、”说着,他的眼里渗出了一丝水润的光泽,明亮透明:“我觉得我好幸福。”
安幼清沉默了。
他仰着头,被汗水打湿了的黑发柔顺的垂在他的脸颊边,微暗的光线勾勒出他最完美的侧脸,他的眼中亮着比月光还要莹润的光泽。
“等我病好了,你也会这样对我吗?”他期待的问,低烧让他的嗓音沙哑,挠在她的心上。
安幼清摸了摸他的发丝,开始思考是什么原因让这位家世显赫的贵公子卑微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