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珍眼睛还没睁开的时候,就闻到一股好香的茉莉气味。这么多年她唯一喜欢的花香,就是茉莉。
就是可惜跟慕宸风在一起的那一年,她跟茉莉被迫绝了缘。以至于此后的很多年,祁珍对茉莉香莫名提不上好感,总会想起曾经噩梦的一切,直到最近几个月才刚刚好了起来。
是因为lee的出现吧。
祁珍朦朦胧胧的,似乎睡得很沉,又似乎睡得不太好,脑子里面始终乱哄哄地闪过许多画面。
困意仍旧很浓,祁珍翻了个身,掌心收紧,一丝异样的感觉。
她又摸了摸,毛茸茸的是什么呢?
好乱啊今天,闹钟响了没有?
dawi搞成那个样子,陈涵应该知道了吧。
先睡一会再说……
手指好像没谁抓住,跟着整个手腕都被提了起来……祁珍浑身一抖,猛地一惊,突然醒了过来。
慕宸风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脸色居然有点白,可以白过一会,脸颊处居然攀上了点红晕。
慕宸风的视线向下扫了一眼又很快回来。
“醒了,珍珍,不再睡一会了?”
祁珍顺着他的视线移动,目光定格在慕宸风小腹一下的地方,瞬间明白了刚才毛茸茸丛林是什么。
“你这个变态!”
几乎是同一时刻,祁珍迅速收回指尖发烫的手,裹着被单坐了起来。
慕宸风耷了下眼皮站起来,慢条斯理地扣紧扣子,看着祁珍激烈的反应微微摇头。
“是你主动的。”
“那你不会拒绝吗?”
“我觉得……”慕宸风认真地想了一下,“我没有理由拒绝。”
“……”
祁珍利用三秒钟的时间扫视了一下身处的地理环境,不像是酒店,一个最坏的猜测……
慕宸风微微一笑,透着点得意:“这里是……”
他话音未落,房门被人推开,一个中年的女声接了话:“这里是我家呀。”
声音有点熟。
祁珍收紧手上的被单,像足了一个深陷敌军的女情报,一人面对错综复杂的环境,脑细胞批量被杀。
女人的身影从门后闪现,径直走到床边握着祁珍手背安抚:“不要怕,我们见过的不是吗?”
是……白枭?
脑细胞已经全军覆灭。
祁珍连忙把目光投向慕宸风,却发现他在看白枭,脸上的神情冷漠,看着有点莫名发寒,似乎以前的那个乖戾阴郁少年又回来了。
祁珍的小心脏扑扑扑地都快跳出嗓眼了,差一步就能哇得一声哭出来。
“白……白前辈。”
白枭和蔼地笑笑:“叫我阿姨,上次我不是说了吗?你我有缘分,希望下次再见面的时候不要再叫我前辈了。”
是有这么回事。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啊,再见面的时候,她居然睡到了白枭的家里,那可是她追求梦想道路上的女神啊。
“可有什么不舒服吗?”
浑身都不舒服啊。
祁珍不敢讲,昧着良心摇头,胆战心惊地问:“白前、白阿姨,我、我怎么会在您家里。”
为什么啊,就地把她脑壳子掀了祁珍都想不通。一个没喝酒的人也能酒后断片的吗?
白枭的笑容慈祥和蔼,很有安定人心的力量。
“别怕,你怎么到我家的,得问问慕总啊,他最清楚。”
一直站在旁边充当隐形的慕宸风也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目光望着白枭说完这句不负责任的话。
她出的是什么牌?
喊他慕总,不叫乖儿子,小慕慕。
慕宸风的神色在祁珍望向他之前,迅速调整如常。祁珍仔细地望着他,没有捕捉到任何异常,只觉得慕宸风在白枭进来之后整个人变得严肃很多。
慕宸风并不喜欢白枭的作品,很久之前他们讨论到白前辈作品的时候,他的态度通篇嗤之以鼻。
祁珍为此跟他冷战过一个月,最终宣告失败。
原话是:头可断血可流,看一眼白枭定不回头。
慕宸风的万年沉默让祁珍好不容易从白枭那得到的安心消耗殆尽。
“慕总,这是怎么回事?”
慕宸风冷笑一声反问:“怎么回事?”
白枭回过头亲切地看着慕宸风:“慕总尽管把事实一五一十地告诉祁小姐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