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一次,真的不是他,他虽然不满意蛮夷将公主送过来和亲,可是也不至于用这么卑鄙的手段。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我这样做能有什么好处,就为了让两国交战?”
“或许皇上的目的不是为了两国交战,是因为上官家吧,你没有办法将上官家治罪,却能让上官家的人战死沙场。”
方才他也说了,若出征的不是钰儿,便是父亲,出征路上山高水远,谁能说的准会发生什么事,如此更加确信心中的想法。
青衣的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近乎是吼的。
外面的人也听到了里面的动静,阡尘不敢上前查看,马车却越来越慢。
看着她重重的呼吸声,沈云卿知道她是气急所致,可是她生气,难道他就不生气吗?
找了她一年,每日都在担惊受怕中度过,生怕她有个三长两短,可是如今看来她好得很,不仅如此,与李承轩的日子过得还很惬意。
在她的心里,或许他就不应该找来,打扰了他们的生活。
沈云卿双手握拳,额头青筋凸起,若非眼前的人是青衣,只怕他就要一拳打下去。
“你告诉我,从始至终,发生了这么多事,你可有相信过我一次?哪怕一次都好。”
他的声音中掺杂着几分祈求,他对青衣,从来都是不存疑虑的信任,可是每每发生什么事,她都从来不信他。
青衣慢慢的冷静下来,相信……她何尝不想相信他,可是这些事,让她如何相信?
她的手,慢慢的伸到怀中,似乎要拿什么东西,沈云卿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只见她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书信。
信封上的子已经有些模糊,不过依稀还能看得清,看得出来,是经常抚摸的缘故。
这封信,她一直放在身上,就连李承轩都不知道她身上有这么一封信,午夜梦回,她睡不着的时候,总会把它拿出来。
递到沈云卿的身前,先看了一眼青衣,还是疑惑的接了过来,上面的字虽然模糊,但依旧能看得出来,是他的字迹。
襄王亲启四个大字,他不禁皱了皱眉头,这虽然是他的字迹,却不是他写的,因为他从来没有给沈暮云写过信,更何况是称呼他为襄王。
在青衣冷漠的神情之下,他慢慢的拆开,拿出里面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