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衣吃完,便靠在那里小憩,着实太累了。
然而没睡多久便从噩梦中醒来了,她满脑子都是刚刚那个女人,也不知道到底是人是鬼的。
甩了甩头,站起来想找找出路,看起来是个花园一样的地方,按理说出口应该挺多的。
屈衣在路上做了标记,好让自己能及时回来。
可她转了几圈发现仿佛一直在原地打转一样。
阿金也醒了,看着屈衣在找路,也跟着一起去找。
但结果却是一样的,两人走了几圈,最终还是回到了亭子。
仿佛是一个死循环一样,怎么也走不出去。
“别找了,障眼法。”阿金靠在柱子上懒懒的说道。
他们就是再转也转不出去,除非破了这障眼法。
屈衣也发现了,找了个位置坐下:“叫醒他们?”
“叫醒吧。”阿金伸手推了推盛源,屈衣把老龟叫醒。
所有人都醒了,屈衣将刚刚的事说了一遍。
所有人的脸上都沉重了许多。
“有办法吗?”盛源看着屈衣和阿金说道。
阿金摇了摇头,屈衣站起来:“看看吧。”
她把枪插回腰间,起身去寻找有没有什么线索。
转了一圈也没有看见什么有用的东西。
老龟点了烟,眯着眼睛看着桌上的棋盘,阿金也看着那棋盘眯了眯眼。
“我可不怎么会下棋。”老龟吐了口烟,慢悠悠的说道。
屈衣的眼神也看着那棋盘:“阿金师傅我们试试吧。”
看着棋路,屈衣觉得有些眼熟,她的指尖在石桌上不停的敲打,眉头紧紧的蹙起。
盛源看着屈衣的眼神变了许多,原本以为这个小姑娘只是不怕死,没想到倒还是个厉害的角色儿。
又忽然想起她的姓,也许真的是北方屈家的人,那也就不奇怪了。
北方屈家也是从地底起家的,但是之前不知道遭遇了什么忽然之间家破人亡。
良久屈衣抬眸看着阿金,两人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炙热。
“试试。”阿金先手。
屈衣跟着落子。
然而差最后一步的时候屈衣却停住了,她的指尖摩挲着棋子,留在她面前的有两条路。
可是她并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生路,或者都不是。
“赌一把吧。”屈衣咬着牙,棋子落下。
什么都没有发生,屈衣的脸色有些不好。
“难道猜错了?”阿金叹了口气。
但是过了湖屈衣隐隐的听见有声音,她的面前缓缓的出来了一个机关。
屈衣看着那机关锁,有些繁复,只能将目光投向老龟。
老龟灭了烟走到屈衣的位置,屈衣退后,将自己的箱子提起来。
所有人都等着老龟,海子无端的生出来几分烦躁,对着那柱子提了一脚:“什么鬼地方。”
盛源看了他一眼:“进来之前就告诉过你是鬼地方。”
海子抿着唇,冷哼了一声。
屈衣斜睨着他,从她的角度看去,能隐隐的看到海子眉心的一点黑气。
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等着老龟,老龟的鬓角滑落一滴汗:“这玩意可真厉害,我们几个今天要不死在这,要不去另一处死地。”
老龟半开玩笑的拨开最后一下。
咔哒一声,脚下的地板被打开,所有人猝不及防的被丢下去。
好在不是特别高,否则摔也摔死了。
“艹,他奶奶的,这不是要人命吗?”海子啐骂道。
他捂着自己的手臂,龇牙咧嘴,说实话屈衣还是有些佩服他的,被砍了一只手臂,还能坚持着也是条汉子了。
大殿的灯光忽然全部亮了起来,恍若白昼。
屈衣看着面前的陶俑,咽了下口水。
几十个陶俑身着官服,恭敬的站在九重台阶之下,顺着陶俑的目光看去,那龙椅之上坐着一位身着玄色龙袍的男人,手扣在腰间的剑上。
“这恐怕是天子朝堂。”阿金沉声说道。
这威严的气势,令他们这些无关的看客都生出一丝臣服的心思。
有些无端的压抑之感,屈衣抬眸看了眼上面的九五之尊,悄悄的从旁边走了,而阿金才是便从大殿前面走过。
然而他才走了几步,漫天的剑雨便落了下来。
“何人如此放肆?”那冷冽的声音听不出是从何传来的。
海子拿起刀替阿金将射来的箭雨挡住许多:“快走。”
阿金退了回来,回到了那个角落,箭雨这才停了下来。
“你冒犯了圣上的威严,不打你打谁。”盛源笑他。
阿金有些来火:“那总不能就缩在这角落坐以待毙吧?”
屈衣已经绕到了大门前,她尝试去开门,却发现打不开。
“杀!”冷冽的声音再次响起。
两侧的陶俑开始动起来,手中的刀剑挥舞起来。
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它们像训练有素的将士一样向中间围了过来。
屈衣看着那锋利的刀刃向自己砍过来,匆匆的躲开。
“我去,这连环机关啊,还是活的,也太恐怖了。”屈衣忍不住吐槽到。
她在那些护卫手下东躲西藏,而其他人也没能幸免于难。
“老龟,你有办法没啊。”屈衣跑到了老龟身边。
“什么头绪都没有,再看看吧。”说话间老龟又躲开了。
“靠,你倒是提醒我一句啊。”屈衣忍不住骂到。
老龟是跑了,她的头差点掉了。
“杀!杀!杀!”震天的喊杀声,震的人耳朵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