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衣醒来觉得浑身都疼,她旁边坐了个人,本能的警惕起来。
待看清了,才放下戒备。
江老板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觉得有趣:“怎么看到我就不怕?”
屈衣摇头:“不怕。”
“他们都能不管你,我杀你有什么奇怪的?”江老板揶揄的问她。
屈衣依旧摇头,她就是笃定江老板不会对她怎样的。
江老板笑了笑,不再逗她:“好点了吗?”
屈衣点头,虽然还是很疼。
江老板垂眸笑了笑,其他人也都醒了,点了一堆火在烤干粮。
屈衣的肚子叫了起来,她有些不好意思。
盛源将自己烤好的饼给了屈衣:“吃吧。”
似乎感觉盛源对她的态度变了许多,屈衣大抵也知道是为什么,老龟和阿金可能令他有些心寒了。
但说来人想活着也没什么错,只是还是会觉得有了隔阂。
休息好了,江老板起身,将屈衣的箱子丢给她:“找找路出去吧。”
“你,背好她。”江老板指了指那女尸,看着阿金指挥他。
阿金有些不情愿,但江老板一挑眉,最终阿金还是不情不愿的去背了。
之后的倒是没什么遇到什么□□烦了,屈衣觉得江老板像是他们的福星一样,她在就没什么危险。
花了两天的时间,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出口,只是和他们进来的地方完全相反。
江老板耸了耸肩:“这我就没办法了,走出去呗。”
“这陵园大,也不知道出去了是在哪。”盛源抹了一下脸上的汗说道。
他对江老板是尊重的,要不是她恐怕自己早死了。
老龟拿出了一张地图:“我带了地图,来之前查过这边的地形。”
屈衣向他比了个大拇指,几人认真的看了地图,这一折腾,刚好从山的那头到了这头。
“走回去?”盛源征询江老板的意见:“一天应该差不多,晚上就能绕到了。”
江老板耸了耸肩:“我随意。”
到了阳光下,屈衣才看到江老板手臂上有一道很长的伤痕,没有结痂,原本的衬衣断了一截袖子,伤口露在外面,伤口处一片暗红,看起来有些骇人,但她脸上的神色却一点不像受了伤的人,比起来屈衣觉得其他人包括她自己弱爆了。
“那就走吧,我们这样真走下去招摇过市,怕是得被警察抓了去。”盛源半开玩笑的说道。
阳光还是有些烈,屈衣的下巴滴下一滴汗,江老板看了她一眼,笑了笑。
屈衣看着她,江老板面色如常,额头也有些细密的汗珠,但比她好多了。
好不容易到了车子藏匿的地方,阿金背着女尸,屈衣认真的看了看,那女尸即便是到了这阳光下,也没有任何的变化,依旧精致。
咽了下口述,这女尸看起来着实不像是一个死人,就好像还或者一样。
上了车,盛源开车,江老板在副驾驶。
回城还有段距离,屈衣也挡不住困意,靠着车窗睡着了。
等她醒来,江老板已经走了,车子停在院子门口,盛源让他们去休息。
屈衣实在太累了,洗了洗收拾了一下就睡着了,睡之前还把箱子藏好了,她可不敢保证外面那几个人不会有什么别的心思。
果然半夜的时候,屈衣听见有撬门的声音,她把匕首握在手里。
屈衣闭着眼,听着那脚步声,应该是个壮硕的男人。
在男人靠近床边翻找的时候,屈衣睁开眼,匕首抵着男人的喉咙:“人可不能太贪心。”
她冷着脸,手上的匕首用力。
“疼疼疼。”
屈衣看清了来人,是海子。
她冷哼了一声,收回了手。
海子也没想到自己会被抓包,他明明感觉屈衣睡的挺沉的,但他不知道,屈衣向来浅眠。
“海子哥这是觉得自己拿的东西少了?”屈衣眼神很冷,把玩着手里的匕首。
海子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进错房间了,进错房间了。”
屈衣嗤笑了一声,蹩脚的借口,但也没说什么,由着他出去了。
第二天屈衣就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走了,盛源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屈衣到底是屈家的人,这道上的一些事还是知道的。
比如汉源的拍卖会,那是她唯一放心处理手里的东西的地方。
屈衣从涉江租了车到了隔壁的市,她手里的东西都是极好的东西,汉源的人对她倒也是恭敬。
工作人员给她准备了包间,屈衣倒也有兴趣,她上一次来还是五年前父亲带着来的。
思及此屈衣的眼神黯淡了些。
那天晚上的东西一如既往的抢手,屈衣也因此获得了大笔的钱财。
“300万。”屈衣听到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但她又不那么确定。
女孩拍的是一幅画,有钱人总喜欢收藏一些东西。
这画不过500万便没人喊价了,那女孩如愿得了画。
拍卖会结束,汉源给她结了账,又将她送了出去。
屈衣将面上的面具取下,长舒了一口气,这一趟倒是不亏。
她又忍不住想到了那个江老板,她太神秘了,也太强大了,令人心生好奇。
“嗨。”屈衣站在路边,忽然有人和她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