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个人举着火把,“想来是露水,只是这个东西可能有点邪门儿,您还是不要把它拿回去开炉重铸了。”
“怎么会觉得邪门呢?明明是一把上好利器。”
“它放在树上,风吹日晒,不仅没有生锈,反而没有将身上的血迹冲刷干净,可见……”
这个头领一听,刚想呵斥手下的人不可在这里胡言乱语,但是心中却有些害怕。
大家都是刀头舔血的人,也见识过某些解释不清的事情。
神兵利器多的是,但并非都是吉祥兵器,越是杀人多的,越是凶残越是邪门。
想到这里又觉得可惜,在火把底下仔细观看,忽然觉得头昏目眩了起来。他赶快把兵器抛下手,用手捂着脑门儿,“赶快走,这把兵器太邪门了。”
说到这里大家低头去看,只见兵器上渗出血来,一群人惊讶的大叫,纷纷四散逃命。
没过一会儿,曹槊从树下站了起来,向前几步将自己的本体捡了起来,默默的祝祷了几句,本体缓缓融入到自己的身体里。
曹槊本想这个时候回去,但是想到刚才那把宝剑抛进湖里了,若是这一群人没能从自己这里得到线索,必定会去找那把宝剑的下落。
那把以前李建成曾经佩戴过,曹槊就觉得不能落在外人手里,来到湖边飞快的将宝剑捞了起来,回到家里的时候天空已经泛白。
曹槊只得将湿透的夜行衣塞到了大花瓶里,用布擦干了头发,躺到被子里睡了起来。
李建成中午的时候回来了,听说曹槊还没起床,以为曹槊生病了,赶快回到卧室一看,只见曹槊睡得呼呼响,又赶快伸手摸了摸曹槊的头发和额头。
虽然头发是干的,但是摸上去却有几分潮气。本想将曹槊推醒,但是看她脸色红润,不像是生病的模样,也就放任不管。随后将自己佩戴的兵器挂到墙上,忽然发现自己的一把宝剑似乎在滴水,拿到手中,拔出宝剑,发现剑鞘里面能倒出水来。
李建成有些惊奇的看着剑,就想问一声这把宝剑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曹槊醒了过来,把头露出来看到李建成手持宝剑,顿时想起来自己没有擦干宝剑。
“夫君回来了。”她赶快甜甜的喊了一声,李建成把身体转了回来,抖了一下剑鞘,里面又倒出了几滴水珠。
“这是怎么回事儿?昨天元霸和元吉拿着这把剑淘气了?”
曹槊赶快了摇了摇头,“也许可能吧,反正我没看见。”
李建成就觉得可能是两个小兄弟偷偷溜进来,拿着这把宝剑到别处玩耍了。
随后又把剑挂回了墙上,但是又有些不放心,“这毕竟是杀人的凶器,还是不要让他们两个当成木头剑玩耍了,不能再放在这里了,回头我找一个地方收起来,不要让他们两个碰到接触到。”
曹槊就害怕李建成真的追究起来,到时候如果是几条信息汇合在一起,有些牛头不对马嘴,怕引起李建成注意。这个时候又深深的觉得自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跟你说实话,昨天这把剑……它出去玩儿了……”
李建成一听哈哈大笑,“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偏心那两个小子,你这样可不行,如此溺爱下去就容易把这俩小子养的不知道天高地厚。我不经常在家,就算咱们两个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照样降不住他们两个。”
说到这里走回床榻边上,把曹槊连同被子一块抱了起来,“你既然担心我教训他们两个,那这次也就算了,到时候咱们把东西放好,你可要盯好那两个小子,别让他们到处乱闯乱摸。这些兵器岂是他们现在能玩耍的?”
曹槊赶快点了点头,心中松了一口气,眼前这一关算是过去了,但是越公宝库是一定要进去的。
昨天真的狼狈,被人家逼的露出了本体,这口气早晚要出出来,这个仇一定要报。
曹槊想到这里也就忍不住问,“杨素那老贼……就是越公,你年前不是说还在查李药师的下落吗?他现在还在查吗?”
如此一算,李药师离开有一段时间了,每次想起李药师的离开,李建成就觉得自己心痛得不能呼吸。
“我甚是心痛,像这样文武双全的人我到什么地方再找一个过来?”抒发过自己求才若渴的想法之后,才对曹槊摇了摇头。
“一个逃奴罢了,又不是什么要紧人物,他们找不到这事儿也就算了。你说我要不要给药师兄写封信,跟他说洛阳这边已经不再找寻他们两个了,让他们别躲了。”
药师兄别躲了,赶快来我身边给我干活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