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而出,竟看见程沐榆的机关椅就停在东厢房门外的庭院中,落在那一地银杏叶的叶丛之中。
“程公子?”花问月快走两步,迎上去打招呼,“早啊。”
“早,张姑娘,”程沐榆循着声儿,转过方向,笑着问道,“昨夜睡得可好?”
“我睡得很香,多谢程公子收留。”花问月抱拳拱手,而后才意识到对方根本看不见。
彤云端了早饭过来,送到院中石桌上。
“张姑娘,一起用早膳吗?”程沐榆笑着问。
“好啊。”花问月对着程沐榆的身影轻轻说道。
哎,还是帮帮这个小伙子吧。
趁着白术和彤云都退在一边,花问月用收在袖中的发簪刺破了手指,将淡红之血滴进手边的茶盏之中,赶紧晃了两晃,替换到程沐榆面前。
程沐榆丝毫没有起疑心,习惯性拿起被替换的茶盏喝了一口。
“张姑娘,昨天看你甚是疲倦,午后又在房内闭门不出,想着今天再给你送些金疮药来。”程沐榆冲着空气招招手,白术便端着一盘子的药罐,送了过来。
“多谢程公子挂怀。”花问月现在哪里想的到自己的伤,全心全意都在关注喝了淡红之血的程沐榆的变化。
但直到吃完早饭,程沐榆没有丝毫能看见东西的转变。
“难道这淡红之血根本就是没用的无稽之谈?!”花问月心下一惊。
回到房中,花问月还在震惊。
“自己都自身难保,还要慷他人之慨。”忽然,阴影里出现一个人,那声音还挺熟?
花问月用不着发出尖叫,就看到江洵立在窗边,阴沉着脸看着她。
“你……你怎么在这儿?!”
“当然是跟过来的,”江洵不由分说,又冲过来拉扯花问月,“跟我走。”
“为什么要跟你走!”花问月反而硬气起来。
“再废话整个闲云居的人都会知道我要带你走了。”江洵力气很大,直接扭着花问月的胳膊,拧着她从天窗飞出。
花问月心想这个人怎么回事?!太蛮横了吧!
他的语气搞这么严肃,花问月只觉得莫名其妙,她不想不明不白的走,试图挣扎。
黑夜里发出点任何动静都很明显,江洵见状只好停手“你那个血,会让你暴露你的身份。”
花问月还以为是血出事了,有点慌“那个血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太好了,你是不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吧?”江洵翻了个白眼,“赶紧跟我走,等明天他们发现不对,你就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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