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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一听到这事,白倾倾从直觉上是不信的。毕竟他们羁绊不浅,她更了解他些。

但是也不排除,此境的他与之前有所不同,或确实对那个姑娘心有好感。

不过白倾倾觉得这也没什么。他虽是她的道侣,但也是她的任务目标。她要不是认出他来了,如今应当也仅仅将他视作任务目标。

她要帮他摆脱原本孤寂早逝的命运,并获得安稳喜乐的一生。若他真的喜欢那个姑娘,想要纳妃而她却阻拦,岂不是违背了秘境的准则,反而给自己添麻烦了。

届时出了偏差,秘境之力或湮覆或抹杀,她将会葬身于此也说不定。

白倾倾还是想要离开的。

所以徐重衍要是觉得那样他更欢喜,觉得更美满,她也会帮着他。

只不过真是这样的话,虽有点可惜,但她大概就只会将他视为任务目标,而非道侣来看了。

他虽曾是她道侣,但此境的世界毕竟已不一样,一切也都有所变化。白倾倾不会觉得他曾做了她两世的道侣,就会强行要求他以后,也还是那个合她心意的道侣。

她要是喜欢,那就继续在一起。不合了那就好散。

白倾倾修行的时候,以前虽然也听说不少修士会很看重男女之情,若有不得意的,还会追恨个上百年。但他们大部分修士都是很洒脱的,毕竟命途长久,修行才是正道。她也深以为是。

不过她要是哪天破了秘境离开,看在过往的情分上,她大概还是会想法子找到他一块离去的。

虽然白倾倾瞧着满不在意的样子,但素萤还是难以接受。

“可是……”

“不要紧,等他回来,问问就知道了。”白倾倾打断她道。

不管事实如何,她肯定是要等徐重衍回来,听他亲自说说看。这事从那么远的地方传过来,不明情形的,她并不会听什么就信什么。

即使有所考虑,但白倾倾实际上还是更相信徐重衍一些的。只她一人是他自己说的,没道理连声招呼也不先打。

娘娘不愿多提,素萤只好点点头。她下意识就摸了摸她的袖子,那里放着她用惯了的锋利匕首。

不管发生什么,她一定是以她的郡主为先。素萤不由得想,要是太子伤害了她,就算不好杀,但绑了先打一顿应该还是可以的。

太子在明阳府,遇了个心仪的女子想娶做侧妃这消息,转眼之间,就在京中传开了。

也许其中不乏有心人的刻意传播。不过剿匪一事本来就声势挺大,又是有关太子的风流韵事,坊间谈论受人关注,传开了也不奇怪。

京中唏嘘感慨暗喜者皆有。

太子和太子妃瞧着如此恩爱,对侧妃之位打着主意的各家,都以为机会难觅呢,这突然之间的也是没有想到。

有了一个侧妃后,相较之下再多几个也会容易许多,不禁又蠢蠢欲动起来。

白倾倾也听说了外面的风声。在等徐重衍回来之前,她倒没有什么想法。明阳府的匪患剿清之后,余下的事只多不少,她估摸着,他应该还要一些时候才会回京。

白倾倾原本还会去宫里走走,但现在免得沾惹麻烦,这些天干脆也不出门了。

这日,她醒来后就听外头有一些闹。素萤过来,说是因为五皇子给她送了只鹿来,这鹿脾气有点大,宫人们正在牵制住它,所以闹出点动静。

“好好的,送什么鹿?”白倾倾穿戴好后,便出去看看。

听接鹿的下人说了,她才知五皇子是因为最近这事,正好手里又多了只鹿,所以想着送来安慰安慰她。

其实五皇子是为哄他的皇子妃抓的,一下抓了两只。五皇子妃喜欢小的,而他见这只闹了一点,就命人牵走。再想到她一直都不出门,心情定是不好,就顺手送来让她逗着热闹一下。

白倾倾看着那一脸傲气的鹿,拉都拉不住,都快把边上的草啃秃了。她揉了揉眉头,心想送的这么顺便,也真是十分合情合理呢。

“找个地方先养着吧。”她吩咐道。

这鹿脾气力气都不小,就因为安排这鹿,东宫还真就热闹了一整日。白倾倾还觉得那鹿嚣张的小神态有点眼熟,过了会才想起来,原是像极了她后山的那只大白鹤。

白倾倾想着,若是下人管不住,她隔日一定差人给五皇子再送回去。

这晚,她早早就歇了。

徐重衍回京时夜已深,守城的见来人是太子,才为他开了城门。

看着一人一骑入城远去,守城将士不禁心中疑惑。太子怎么突然就回京了?他们连个消息都没提前接到过。而且还是只身一人,风尘仆仆的,像是焦急赶着路回来的。

徐重衍回东宫时,月上梢头,四下里一片寂静,远远看着,寝殿中也是熄了灯,只留一盏小烛,白倾倾应该早就睡深了。

他紧绷着的一口气微微松缓,连日连夜赶路积累下来的累倦就都涌了上来。不过想着马上就能见到倾倾,身上的疲惫便淡了许多。

徐重衍正要过去,面前却倏地一下闪出一个人影。

素萤拦在前头,面色不善地看着他。

“素萤。”徐重衍看清了人。

素萤捏了捏袖子,不过还是松开了,东宫暗处有影卫,她出手肯定会被拦下来,所以打不着他。

她闷着气道:“殿下不能这样对娘娘。”

传到京中的事,徐重衍已经听说了,闻言摇了摇头,说都是没有的事,他会与倾倾解释。

其实素萤察觉到太子突然出现,本来就很惊讶,而且看起来也是急赶回来的。再听他这么说,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让开了。

该怎么做,她还是要听娘娘的。

徐重衍上前,让守夜的下人退下后,放轻脚步进了寝殿。一走到床榻边,借着透入的月色,便见白倾倾侧身睡着,手虚虚攥拳搭在脸旁,被窝拢成了一个小包。

白倾倾轻皱着眉头,正沉沉地做着梦,没有发现床边多了个人。

她做的这梦一点也不美。

就因为白日里这只鹿,让她想起了那只讨人厌的大白鹤。那大白鹤仗着她修为弱,就常嚣张地过来欺负她。

梦中她正赶着去摘她的仙灵草,她养了好久,悉心呵护的仙灵草,好不容易养成可摘了。化用之后,她就可以筑基。

结果过去一看,竟被那只大白鹤叼烂了,草叶蔫蔫被叼坏成几截,沾了土烂在地上,其内的灵气已经散去抓都抓不住。

她真是气坏了,冲过去打那大白鹤,可那大白鹤得意洋洋的,还扑过来啄了她一下。

她真是又气又疼,气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正在这时,斜里飞来一颗石子,正中大白鹤的脑袋,疼得它直叫,吓得扇起翅膀飞逃,一副再也不敢出现的样子。

白倾倾揉着被啄疼的地方,低头便看见身边伸过来的一只手,手心中躺着一颗上品的仙灵丹。

以及余光中瞥见的腰间佩剑。

白倾倾在梦中被气哭,殊不知睡着的自己,眼角真沁出了一点湿泪。

徐重衍见到了日思夜想的人,正俯下身,想要不吵醒她地仔细看看她时,却猝不及防地看到了她眼角的湿润。

他怔住,呼吸一窒,紧接着一颗心瞬间揪拧了起来,心疼得厉害。

印象中,他其实也极少会见到白倾倾哭,却不想竟会看到她紧阖着双眼,长睫湿润的样子。

他竟令她这么难过。

徐重衍脸庞紧紧绷着,只觉得她眼角的湿泪刺得他双眸发烫。他心想,听到那些谣言,她一定以为他骗了她,不知有多伤心。

这么晚了,徐重衍本来没打算吵醒她,但此时他已无心等到天亮了。

他抚上她的脸,指腹在她眼角轻轻擦过,柔声唤她:“倾倾。”

白倾倾的梦里,她在瞥见那柄剑时,梦境就散去,已经有要醒来的迹象了。迷迷糊糊间,又好像听到了徐重衍的声音。

为什么会听到徐重衍的声音?他又不在这儿。

白倾倾这么想着,睁开眼时,竟真的看见了床边的徐重衍。

她都不必思考人是不是真的,因为她一醒,就被他整个拥进了怀里,他力气之大,让人有点透不过气。

“你回来了?”白倾倾抓着他缓缓坐起,问道。不过想到这个日子这个时辰,好像有点不对。

早了太多。

徐重衍搂着怀中的人:“回来,为了赶回来,亲口与你解释。”

“没碰过其他女子,也没有什么侧妃,都没有。只有想你,日夜都在想你。”

他低声说道:“倾倾,不要难过。”

这样啊。白倾倾听明白了,也是信他的。她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让他先放开她。

他明显是大半夜赶至京城的,身上还沾着夜间的水气,摸起来是一手心的冰凉。

上了灯后,白倾倾仔细看了看徐重衍,见他眉间满是倦色,问道:“就你一人,一路赶回来的?”

徐重衍坐在她身边,怕她着凉,掀过被子帮她裹好,点头应了一声。

“当时在忙着剩下流寇的事,知道时已经晚了,就先赶回来与你解释。”

一路上,他已经知道这事到了京中,都传成什么样了。担心她误会,心中更焦急,一路快马加鞭,昼夜不停地赶回来。

既是想当面说清,也是太想她了。

徐重衍以前体弱常病,也是前几年才学的骑马。他虽然一句话带过,但日夜兼程从明阳府这么赶回来,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白倾倾见他如此在乎紧张,嘴角轻轻弯了弯。所以说,她还是了解他的,直觉也是可信的。

她碰了碰他干裂的唇说道:“其实你不必这么着急。那你说说,我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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