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武知道祁衍家的这条狗不可能无缘无故疯叫不止,而且听它声音这么惨厉,肯定有问题,果然如他所想,听到自己的话,那狗立马松开他的裤腿,冲他叫了两声,转身跑了。
赵文武立马跟了上去,就那那狗到了楼下,猛地一跃,滴的一声,楼下玻璃门锁开了,他大步上前,帮着这狗拉开了门。
正好电梯在一楼,电梯门一开,余夏就迫不及待把他顶了进去,然后按了一个楼层。
赵文武本以为是祁衍出了事,却见火火扒拉着邻居的门——他给火火送东西的时候来过祁衍家。
这么说来,不是小祁出了事?
赵文武靠近陶蓓蓓家的门,就闻到了煤气味,脸色一变。
赵文武转门把,打不开,他又狠狠捶门,用身体撞门,大声道:“里面有人吗?”
没有人回答。
赵文武没有钥匙,破不开门,旋即报了警。
余夏却有些担忧,担心时间越长,那屋内的一老一少越危险,一咬牙,转身回了自己家。
跑到阳台,借着椅子跳上护栏,低头看身下高度,余夏腿微微颤抖,来不及害怕,他猛地一跃!
余夏扑到了对方阳台,借着冲势滚了进去。
“啊——”余夏疼的差点跳了起来,陶蓓蓓家的阳台里,种了不少花,他砸翻了一地的仙人掌和仙人球,扎了一身的刺。
余夏面容扭曲,强忍着疼痛踉跄着打开了陶蓓蓓家阳台的门,一开门,就闻到了浓浓的煤气味,余夏赶紧让门大开,窗户的地方太高他够不到,旋即打开了门。
赵文武快要被吓死了,他见火火回了自己家便跟着进去,想找些趁手的工具,看能不能把门砸开,谁知道就亲眼目睹这么惊险的一幕。
直到看到它平安无事,提着的一颗心才回归原位,手脚发软地跟着它进了陶蓓蓓家。
余夏轻车熟路,在床上发现了睡着的一老一少,两人脸上面色潮红,余夏低吼,上手推了推两人,都没有动弹。
已经昏迷了?
“叔!”赵文武晃了晃老爷子,又探着他俩的鼻息,打了个120。
在学校里的祁衍突然站了起来,凳子在地上划出一道尖锐的声音。陶择刚从厕所回来,抽出一张纸擦手,被这动静吓了一跳,纸巾掉了,惊恐地拍了拍胸膛,“你要吓死人啊。”
“出事了。”祁衍表情凝重,他刚才习惯性地拿出手机想看着家里的祖宗现在在干什么,结果从监控上看到家门打开,便切到了门口的摄像,画面中,祁火火在门口大叫,隔壁陶蓓蓓家门口站了好几个人,看样子,穿的还是白大褂,应该是医生。
陶择是陶蓓蓓的弟弟,祁衍便把手机给了他看,陶择疑惑的接过手机,心想祁衍怎么变了性子,往常被自己发现他看手机后,都会收起来。
这是什么?
陶择皱眉,画面上,几个人抬着担架从屋内出来。
祁衍:“这是我家门口监控拍下来的。”
他家?祁衍家里出事了?门口?不对!
陶择越看越熟悉,这是他姐家啊!
他急忙给陶蓓蓓打了电话,响了好几声,没人接听,自动挂断,陶择不死心,又继续打,一连三四通电话,都无人接听,陶择的心提到了嗓子口,脚下发软。
陶择:“不行……我,我要去看看!”
说着,陶择就冲出了教室,祁衍紧跟其后,担心自家的狗。
救护车开走,赵文武查着业主信息,开始帮忙联系,然而无论是男主人还是女主人,电话都打不通。
赵文武又试了一次,这次接了。
电话那端是一个清朗的男声:“你好,我是苏颂,请问哪位?”
赵文武松了一口气,自报家门,把这里的事情详细告诉了他,起初苏颂还不相信,以为是诈骗电话,赵文武解释,恰好祁衍和陶择已经赶了回来。
祁衍一下子就看到了在保安亭站着的余夏,喊了一声:“火火。”
余夏闻声转头,兴奋地想扑上去,一想到身上还扎着仙人掌刺,便止住了脚步,只来回蹭着祁衍的腿。
赵文武看到祁衍,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希望,举着手机忙道:“小祁,你回来真是太好了,来来,你邻居家里出事了,我打电话和他说,他不信,你们认识吧?你来和他解释解释。”
“谁?”陶择猛地扭头,夺过电话,喂了一声,听到那边的声音,立马送了一口气,喊了一声:“姐夫。”
祁衍蹲下身,敏锐地发现了异常,他家祁火火每次看到他,都恨不得把他扑倒来表达它的热情和看他摔倒的幸灾乐祸,今天反应怎么那么平淡,而且走路也有些怪异,如果不仔细观察的话,可能不会发现他腿有点瘸,可祁衍多熟悉它的一举一动,没有错过这一丝不寻常,皱着眉认真检查它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