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伊塔蹲下仔细查看了女人的情况,发现她伤得不轻,应该是被人极其野蛮地殴打了一顿,能活下来完全是命大。她的头肿得有正常人的两倍大,头发被人薅掉了大半,身体像一团烂泥一样,不知道断了多少根骨头。扭曲的两腿之间还有大片已经干涸的黑红血迹一直蜿蜒到脚踝处。沃伊塔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脉搏,发现已经弱到几乎感受不到了。
“这位就是我国著名的诗人埃伦,我觉得冲他为我国写过的那些伟大诗篇,我们拯救一下他的红粉知己未必不可。”
沃伊塔站起身,有些恶趣味地说出了男子的身份。
沃伊塔的话让现场所有人都惊呆了,埃伦是二十年前米茹斯的著名诗人,很多评论家甚至认为他可能是米茹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诗人之一。二十年前,他因为写了一些讽刺皇室的东西被关进了冰栅栏,从此下落不明,大家都认为他是死在了那里。哈特堡甚至有他的衣冠冢,每到纪念日,就有粉丝从全国各地涌到那里去凭吊。
“你!”
男子盯着沃伊塔,眼睛里几乎要冒出火来,他的反应某种程度证实了沃伊塔的说法。
“到底哪个比较重要呢,是这个无辜的小姑娘的命,还是你逃避纷繁世界的无聊理想?”
沃伊塔并不理会他的愤怒,只是反问了他一句。
“我如果在这里承认我是埃伦的话,你们就肯救她吗?”
男子起身,对着围观的人群发问。
“你要是能拿出证据的话,我可以让我兄弟的诊所试着为她治疗看看。”
一个从巡逻队里跑出来开小差的中年男人举起了手。
“怎么了,怎么了?”
卫兵的长官姗姗来迟,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挤出人群。
“维克少尉,这位是我国著名的诗人埃伦,他想请我们为这位受伤的小姐提供治疗。”
维克曾经是欧力文手下的一个小兵,沃伊塔和他也算有些交情,就把刚才说过的话又和他说了一遍。
“他还没有拿出证据呢!”
巡逻队的人也高声喊出了自己的观点。
“证据……这个如何?”
男子从怀里掏出一块脏兮兮的手帕,丢给了冲他要证据的那个问他要证据的男人。
“这是……是《永夜》的后半截,是《永夜》没来得及发表的后半截!他真的是埃伦,绝对是埃伦,只有埃伦才能写出这样的诗。”
那个接到手帕的男人近乎癫狂的尖叫了起来,把那块并不干净的手帕亲了又亲。周围好几个人都和疯魔了一样,对那块手帕顶礼膜拜。
维克一看民心如此,也就松了口,还贴心地让人抬了一副担架过来,把那个叫舞兰的女人送到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