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的矮个警员想要赶紧把该做的手续都做了,这样,等署长一上班,直接把报告交上去,岂不是前途无量。
温莱克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把他昨晚差点吓尿的事情告诉自己的搭档。
“格力斯,我……我昨晚在查那两个人来着……”
“那别愣着了,咱们快做吧,等署长来了就能向上移交了。”
格力斯现在满脑子都是做完笔录开始写报告的事情,也没兴趣听温莱克讲他那边的发现,直接去监室把人放了出来。
“不好意思,昨晚都是一场误会。”
格力斯把两人放了出来,手脚麻利地帮他们把手铐解开了,一边解一边用眼神谴责温莱克。这种一看就很有钱的人你竟然敢拷他们一晚上,万一他们出去就找一堆律师去起诉,闹大了岂不是他们两个都得脱衣服走人。
沃伊塔睡了一觉,心情大好,也不打算为难他,配合地跟他去录了笔录。
在说到那个年轻人拿着一把蝴蝶刀时,格里斯在桌下踢了踢温莱克的脚,想要知道证物的下落。而温莱克则回瞪了他一眼,意思是自己一个人押了两个人回来,证物肯定不归自己管。
沃伊塔看他们两一阵眉来眼去的,也不知道内里是什么状况,便停了下来,盯着他们看。
“您继续说,继续说,因为他用刀威胁两位,所以您的丈夫就出手打了他是吗?”
重要的证物没有第一时间收集这种事情自然不能让无关者知道,格里斯清了清嗓子,继续和沃伊塔确认昨晚事发的细节。
“虽然与事件没有关系,但我还是要澄清一下,他不是我的丈夫。”
虽然沃伊塔并不在乎别人误不误会这一点,但笔录这种东西,毕竟是官方文件,还是需要严谨一点,给人留下把柄就不好了。
“那他和您是什么关系呢?”
“他是我们家的一个老朋友。”
这话听在格里斯和温莱克耳朵里完全是两种意思,格里斯在想,大半夜孤男寡女跑到兰茵河边这边偏僻的地方,岂不是有奸情,也难怪要对劫匪下死手。
温莱克则在想,这两人怕不是在搞什么不法交易,被那个倒霉的年轻人撞见,所以下手灭口,甚至灭口不成的情况下,一夜之间就已经安排了一个抢劫的罪名给那个年轻人。
“你们去河……”
“不用了,我觉得已经够了。”
在格里斯还想深挖点八卦的时候,温莱克就跳出来阻止了。两人又是一阵挤眉弄眼,最后,觉得性命有危险的温莱克在意念中战胜了只是想要八卦一下的格里斯,他们选择结束了笔录。
米哈伊尔那边,叙述也差不多一样,关于他怎么把那人打成重伤的,他一口咬死不记得自己打了那人几拳,然后又说他打完了第一拳之后,那人似乎还挣扎着要还手。这些说辞在他之前的人生中不知道说过多少次了,讲起来驾轻就熟。
从警署出来,天已经大亮,格里斯热心地开车把两人送回了昨天他们停车的地方。三人走出警署的时候,自以为看穿一切的温莱克远远地站着,在心中和自己的老搭档暗自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