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伊塔一路回到三楼的主卧里查看了两个被她捆起来的女人的状况,给她们喂了些水和巧克力,又把卧室的壁炉燃得更旺了一些。
她随意找了一间客房,把身上已经湿掉的衣服、帽子和鞋都脱了下来,在壁炉升起了火,慢慢地烘干,然后拿出无线电给亚辛发送了田鼠二号已经被除掉的暗号。接着,她去厨房里煮了一杯浓咖啡用随身携带的压缩饼干作为伴餐,悠闲地隔着窗帘缝看外面的情况。
维尔纳家的院子里陆续来了两辆吉普车,下来了十几个人,然而这十几个人走出走进忙了半天也只是把发电机又重新打开,在一片光明中把之前死掉的那批打手的尸体从各处搬到了庭院中。然后就开始大部分人蹲在厨房里抽烟无所事事的常见操作了。看起来他们也暂时拿那扇大门无可奈何,无法确认维尔纳一家的情况。
沃伊塔把从维尔纳的保险柜中拿出来的文件草草看了一遍,发现一部分是拉比莱尔家的场子这个月流水账,一部分很有可能是拉比莱尔家豢养的打手的名单,但那个名单是特殊的密文写成的,沃伊塔暂时无法读懂。剩下一些零碎的东西就很有意思了,几张拉比莱尔和霜北大人物的合影,光照都是偷拍的,拍摄环境也很暧昧,一张照片的背景里甚至有一个衣着暴露的欢场女子。
沃伊塔将这些东西整理出,放进一个防水密封袋里,揣在了身上。然后把烤干的衣物都穿回了身上,趁天还没亮隔壁的打手们已经昏昏欲睡的时候翻窗从房子另一边离开了。
亚辛翻进霜空省大法官特提斯家书房的时候,正巧遇上早上醒得早的特提斯一个人坐在书房里自斟自酌。
“这里什么都有,你自己挑,都是不正当途径得来的,你也不用担心我会报警。”
特提斯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家里的蒙面人持枪者表现得很是镇定,他一路把亚辛带到了书房的角落,打开了一个不小的保险箱。保险箱里有一大堆闪闪发光的珠宝、金条以及好几十沓外国货币。这些东西就像不值钱的杂物一样被随意地堆在一起,有一串珍珠项链甚至在特提斯打开保险柜门的时候掉到了地上。
亚辛看了看特提斯,又看了看那个箱子,觉得心头火起。特提斯却对此一无所知,甚至还冲他露出了一个颇为友善的笑容,做了一个随意挑选的手势。亚辛一把扯下了自己的滑雪面罩,想要让特提斯看看自己的面目,好认清他现在所处的状况。
“哎哎哎,这就不好了,你戴着面罩,我可以作证说没看见你的脸,认不出你。你摘了面罩我怎么办?我可是大法官,是不能作伪证的。”
特提斯举起手来作势挡住亚辛,并把头扭到了一边,神色却并不慌张。
“你好好看看,还认识我吗?”
亚辛气极,一把拽住特提斯的提花天鹅绒睡袍的领子,打开了枪的保险,把枪顶在了他的额头上。
“不认识,不认识,真的不认识啊!”
见了枪,特提斯突然就怂了,连连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