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斯年的唇角动了动,弯起一抹薄凉的弧度。
现在尚且如此,二十年后出来,恐怕自己都变得不认识自己。
没有走多远就被押进不见天日的监控室。
他已经在这儿呆了几个月有余。
这里没有钟表,没有天窗,只有狭窄的空间和黑色的墙体,不见天日,里面只有一盏不算很亮的灯。
关押在这儿的时候,他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是白天,什么时候是黑夜,只知道困了就睡,睡醒了就坐在椅子上闭眼养神。
固定的点会有人送饭过来,只不过他吃不惯,刚来的时候,连着几天滴水未进。
后来实在是饿了,再难吃的东西也能吃下去。
这几个月,他只见过两次太阳,一次是一审,一次是今天的二审。其余的日子,他只看得到监控室里的节能灯在亮着。
二审完,他重新被人带进监控室,等三审完毕,他就开始换一个地方正式服刑,直到出狱。
狭窄的监控室里是不怎么好闻的气味,只不过乔斯年习惯了,进来就坐在椅子上。
有些累。
在这里头没有烟酒,头痛时,他只能靠强忍着去承受。
大概是冬天的缘故,这段时间,他的胃很不舒服,什么东西都吃不下。
他都不知道自己身体糟糕到这个地步了,也是他自己作的,在纽约的时候,睡不着时就会抽烟酗酒。
也许是没有什么牵挂,他平时也不大关心自己的身体。
世界上多他一个,少他一个,并不是什么值得稀罕的事。
他也没那么重要。
乔斯年揉了揉眉心,这会儿,头又开始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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