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邵言,你若真做好皈依佛门的准备,就不会有波动的七情六欲,你有脾气、爱生气,只能说明你并没有做好准备。你不用怨我,我只是觉得,你不该对佛祖不敬。”
“宁安,你能不能别在我面前晃悠?回你的纽约不好吗?”宋邵言来气。
今天和住持是早就约好了的,万事俱备,他没想到会被宁安搅和。
不仅仅是搅和,气氛也都被破坏了。
“宋邵言,你戴着蝒具不累吗?”宁安忽然凑到他的身边,弯腰看向他的眼睛,“你连自己的样貌都放不下,谈什么放下一切、四大皆空,你当住持傻,不懂?像你这样的弟子,佛祖是不收的,因为你没有诚心。”
“宁安,你够了!”
宋邵言很久没跟她吵过架,吵起架来,大部分时候他都不是她的对手。
她总喜欢拿捏他的痛处,就好比现在。
就在宋邵言很愤怒的时候,宁安抬手,一把摘掉他的蝒具,退后三步。
“宁安!”宋邵言彻底被激怒,“你当我不会拿你怎么样是吗?!你把蝒具还给我,剩下的账我跟你慢慢算!”
白色的雾气、凛冽的寒风里,宋邵言成熟俊朗的面容下是隐隐盛怒,一双通红的眼睛直盯着宁安看,脸部轮廓愈发深邃。
他的额角有两道不深不浅的疤痕,不重,碎发能遮住。
宁安不从,她忽的笑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兴致,当着宋邵言的面把他的蝒具给自己戴上了。
蝒具太大,她只能用手托着。
“我当是什么宝贝,这么沉闷的东西,你戴着也不嫌笨重。”她眨着眼睛,透过蝒具的眼部看向外面的世界。
那一刹,微风吹起白雾飘到她的跟前,她耳边的碎发被风带起,睫毛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