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收手了,不干了。
抹掉一段记忆并不会让人真正快乐,这只是一种懦夫形式的逃避。
车子开进小镇后停下。
周鸿明就在一处墙角边,白色衬衫,休闲裤,抽着烟,神情平淡。
季清寒在约定的地方下车,皱眉:“就是周先生?”
“对,我就是。”周鸿明伸出手,“季医生,幸会。”
“好。”季清寒象征性地跟他握了握手,他感受到了这个男人眼神里的杀气。
季清寒天生文弱,不擅长跟这种男人打交道。
“季医生,我手下该说的都跟说了吧?我要帮我妻子做个催眠,让她忘掉一些不愉快的事,因为她总是被不愉快的心事折腾得睡不着觉、甚至疯癫。”
“我都听说了。”季清寒斯斯文文回应,“您妻子同意了吗?”
“她同意,她也不想被痛苦折磨。她现在心理状况有点问题,我怕她继续受伤害才找到了季医生您,听说您医术高超,是个难得一见的天才。”
“不瞒您说,我收山好几年。”季清寒直言,“这一次算是破例。”
要不是被人用枪指着,他根本不愿意过来。
“放心,我会给季医生足够的钱,这是定金。”周鸿明从钱夹里拿出不少绿纸,都是美元。
“事成后再说吧,我不保证完成功,周先生有什么要求可以说给我听。”
“我要帮她忘记脑海里那个叫‘孟沉’的人,还有前几年在一片小岛上的记忆。”周鸿明抽了一口烟,眼神扑朔,又仔细跟季清寒说了说。
季清寒大致懂了。
他颔首:“应该没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