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聊着天,黎晚来到自己租住的房子门口。
她住一楼,不用爬楼梯。
“一个人住?”唐景州问。
“嗯,一个人。”
黎晚对唐景州没有任何的戒备,他们认识很多年了,小时候她就喜欢跟在唐景州的身后跑,而唐景州对她比对别的小朋友都好。
她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亲人”。
这个时候遇见唐景州,是很幸运的事。
“我听说哥哥把以前的别墅卖掉了,公司也破产了。”唐景州道,“他是不是赌博又输了很多钱?”
“我不知道。”黎晚脸色有些许的变化,她不想谈黎杰。
黎杰是死是活都跟她没关系。
唐景州没再问,他懂。
正聊着,黎晚的手机响起。
是许深。
“黎晚,在什么地方。”
“学校这边。”
“过来。”许深的声音里满是疲惫、无力、倦怠,他揉了揉眉心,“现在。”
“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她刚从医院回来啊!
“天天被送进抢救室了……”
“我刚刚走的时候他不是好好的吗?对他做了什么啊?!”黎晚哭了,她傍晚的时候还在儿童医院,临走时,她还亲了亲天天。
她红着眼睛,背上包就准备走。
“我能对他做什么?我是他父亲,我怎么会对他做什么?黎晚,能不能别不讲理……”许深的声音从高到低,甚至连火都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