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要拽着我!你放开我!”
“你给我老实点!收了钱就得好好办事!”
“我没收钱……没有拿你们钱……”
“呵,少装了,没收钱你会过来?你们这些小姑娘我见多了,为了几根口红,几个奢侈品包包,什么都能卖!既然来了,那还立什么贞洁牌坊?!你给我老实点,别逼我扇你!”
女人一改在酒桌上的谄媚讨好,恶语相向,眼神凶恶。
走廊光线怎么亮,但肖似似记住了她的脸。
她怎么会就范?她一边喊叫一边挣扎,但还是被女人推入了一间漆黑的屋子。
她的头撞到墙壁,晕倒在地。
女人关上门,迅速离开。
这一幕幕,肖似似记得清清楚楚,那个女人的脸庞,她至今都会梦到。
梦里会一次次重复这段经历,删不掉忘不掉,像是一团一团铁丝,将她紧紧束缚,让她无数次汗流浃背。
可那又如何呢?她没有半点办法。
那段时间后,绝望如潮水一般将她淹没,一次次冲刷。
那天夜里她从房间里跑了出来,痛得忘记了哭泣,麻木地没有了表情。
她一直往外跑,她不知道该去哪里,可她终究逃不出这迷宫一样的会所。
没有意外,她在楼下被福利院的人捉到,她们将她捉了回去,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跟着她们回了宣州,来的时候还有几个年纪相仿的女孩儿,但回去的时候只剩下她一个。
她们说,那些女孩子喜欢京城,不愿意再回去了。
但她知道,那些女孩儿一定经历了和她相同的事!
回到宣州,她们对这一切都只字不提,整个流程顺畅又熟练。
同样,肖似似猜到,她们绝对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什么慈善,什么温情,什么大爱,她从前所见到的那一切,都是假的!通通都是假的!
肖氏集团是宣州最大的慈善企业,肖朗是极有作为的慈善家,宣州本地报纸到处挂着肖朗的宣传,极尽赞美。
那日之后,她恍然明白了,她一直生活在一个被圈养的环境里,所谓的“养”,只是为了将来的“用”。
她没有哭,也没有闹,而是彻底跟福利院断绝了往来。
福利院的人没有再管她,知道她翻不出浪花,宣州离京城可是十万八千里。
那段时间,她的性格变得格外孤僻、冷漠,不近人情。
甚至……她开始怀疑过去的一切,包括,她父亲的去世。
她的记忆力十分强大,虽然父亲去世的时候她还很小,但她懂事早,那些记忆仍然留在她的脑海中。
她想起来,父亲去世前曾经有衣着光鲜亮丽的高贵人士来过村子里,这个事儿,村里的人也都知道。
她太小了,父亲从来没有跟她说过什么,但她后来从村里人的口中得知,那群人来自宣州城里,据说是什么医药公司的大老板,看中阮亮的医术,想高薪聘请他去公司。
村里人又说,阮亮不识好歹,有钱不要,城里也不去,非要呆在没出息的村子里。
因为这个事,村里人嘲笑了她父亲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