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今日之事是我拖累了你。你要的羊皮卷,就算拼了命,我也会为你取来的!”
“到那时候,我俩再不相欠!”
说完这番话后,杨树林间传出“唰”的一道破空声。秦叶知道,端木云迪已经走了。
随后,秦叶在原地盘膝恢复了半刻钟,就站起身继续向密林外围潜去。
过程中没有遇到追兵,这倒是让他感到奇怪。转念一想,难不成是端木云迪故意将追兵引走了?
“哎!”他长吁一口气,再不多想,先回南溪镇再说。
两个时辰后,秦叶拖着重伤的身体,回到了自己在南溪镇的宅院中。
可是还没进门,却看到院门大开,他顿时警觉起来。
这个地方除了他和师师之外,再就没有人知道了。
进入院门,秦叶果然看见师师正在院中等着自己。
“叶哥,你怎么伤成这样?快进屋躺下,我替你上药!”
师师快步上前,小心将他搀扶进了屋中。
秦叶躺在床上,稍感舒适,对床沿一脸关切的师师问道:“你怎么来了?”
师师担忧道:“我听到消息,说遁甲宗派人到处在找你。我担心你遇到麻烦,所以就来找你了!”
秦叶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不一会儿,他竟然晕了过去,还好在自己家中。
秦叶这一觉睡了整整一天一夜,才缓缓睁开沉重的双眼。
师师一直坐在旁边守着,不仅为他吃了一些疗伤药,还小心翼翼地给他把伤口都做了包扎。
师师是个聪明的女人。虽然她很想知道秦叶究竟要做什么,但是见他不愿意多说,便不主动追问,只是默默守在一旁照顾,这反而让秦叶更加觉得心中亏欠。
……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在师师的坚持之下,秦叶没有出门,一方面暂避风头,另一方面恢复伤势。
不过师师每天都会从外面带回来一些消息。
“听说茅难测现在如惊弓之鸟,一般不下山。即便下山,也会带上十多名侍卫跟随,异常谨慎!”
“不仅如此,他还派出大量遁甲宗的高手,散布在江湖上要捉拿你!”
“叶哥,这段时间你千万不要出去!”
“我已经派出眼线盯在南溪镇,只要稍有风吹草动,他们就会通知我。所以这里暂时是安全的,遁甲宗十天半月也发现不了我们的藏身地!”
秦叶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缓缓道:“我知道你们拍卖行的背景很强,但是我终究还是要去找茅难测的,一直躲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师师询问道:“叶哥,你现在是五行宗的半月尊者,为何不寻求宗门的庇护,依靠五行宗的力量对付茅难测呢?”
秦叶摇了摇头,解释道:“茅难测是遁甲宗的少宗主,身份地位比起我只高不低。”
“一旦我依靠宗门的力量对付茅难测,那么个人之间的恩怨,势必会演变成两个门派之间的斗争!”
“且不说我在五行宗初来乍到,只是一个需有头衔的长老,宗门未必会为了我与遁甲宗决裂。”
“即便五行宗不惧遁甲宗,我也不希望两个门派因此大战,多做无谓的牺牲!”
“江湖事,江湖了!这是我与茅难测之间的恩怨,所以我必须要靠自己来解决!”
师师恍然道:“所以这就是你宁愿呆在南溪镇上,也坚持不回五行宗的理由?”
秦叶轻轻点头。
……
某日,师师又带回来一条消息:“最近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的一件事,遁甲宗要与端木世家联姻,茅难测将于十日后在遁甲山迎娶端木云迪!”
秦叶闻言若有所思,过了半晌,开口问道:“是遁甲宗对端木世家施压了吗?据我所知,端木云迪一直以来都非常抗拒这门婚事!”
师师摇了摇头,说道:“可是我听说,这一次联姻是端木云迪主动提出来的!”
秦叶眉头皱得更深,自语道:“难道她真的心甘情愿,还是另有所图?”
……
随后几天,秦叶有些心烦意乱,连修炼都难以潜心入定。
他的脑海中反复出现端木云迪离开时说的那段话:
“对不起,今日之事是我拖累了你。你要的羊皮卷,就算拼了命,我也会为你取来的。到那时候,我俩再不相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