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让萧容衍有了去魏国行商的资本,使得萧容衍有银子能够替燕国筹措粮食和兵器,让燕国逐渐缓了过来。
可以说,这些皇室宗亲功不可没,萧容衍没有忘记与燕国同舟共济的百姓,自然也忘不了这些自家亲族。 故而,他在用及其严苛的手段政治过慕容皇室宗亲之后,也对其他慕容皇室宗亲委以重任,毕竟都是同宗,曾经又共同携手渡过燕国最艰难的时刻,燕国缓
过来之后是该给这些对他们不离不弃的皇室宗亲补偿,给他们前程。
萧容衍没有让慕容沥沾染得罪皇室宗亲之事,而是自己在前冲锋陷阵,整顿慕容皇室宗亲,将慕容沥藏在身后。
可也正是因为萧容衍之前将慕容沥藏在身后,自己出面以凌厉的手段整治宗族,也埋下了隐患。
这让慕容皇室宗族对萧容衍心中生出了强烈的忌惮,觉着萧容衍是一个权柄在握便六亲不认之人,也觉着少年皇帝慕容沥是一个好拿捏……心慈手软之人。
如今萧容衍不在燕都,去了染疫之城巡视,这些皇室宗亲没有人压着,自然要借着太后之事入宫,在年幼的皇帝面前摆一摆长辈的架子。
大殿内,灯影幢幢,狂风将殿门吹得噼啪作响,慕容沥稚嫩的面庞沉着,宗亲跪坐在大殿之内,面向慕容沥,一个一个语重心长的劝皇帝。 “这一次,太后事情虽然做的实在是过分,可全天下的百姓都盯着咱们慕容皇室,摄政王回来之后以凌厉的手段解决了孟尚书一党,外面就已经传的风言风语
了,这会儿您再将太后送走,岂不是坐实了太后软禁陛下一事,这……可是我们慕容皇室的丑闻啊!” “是啊……陛下!到底太后是您的亲生母亲,出于孝道您也不能这么对太后啊!外面风雪如此大……怎么就等不及现在便要将太后送去行宫?就算太后有错,
也应当等到春暖花开之时再走不迟啊!”
“陛下,先皇和太后伉俪情深,临去之前最放心不下的,便是您和太后,陛下如此对待太后会让先皇心寒啊!”
慕容沥坐在乌木桌几后,将一直攥在手中的折子搁在一旁,灯影之下能瞧出慕容沥白净的脸上有极为深重的乌青。
因为燕国疫病之事,慕容沥已经很久没有休息好了。 “此事,旁的官员不敢置喙,老臣等人是慕容皇室宗族之人……又是先皇和陛下还有摄政王的长辈,这才倚老卖老来同陛下说这些僭越的话,咱们慕容皇室不
能让百姓看笑话啊!” “是啊,老臣等人知道,将太后送往行宫养老并非是陛下的意思,这是摄政王的意思,可陛下又没有想过……太后若是走了,陛下您年幼,没有太后钳制摄政
王,这朝堂之上怕就成了摄政王的一言之堂,就连陛下都要听摄政王的了……” 听到这话,慕容沥抬眸,漆黑而深沉的视线朝着说话的皇室宗亲看去,那宗亲是慕容沥的叔爷一辈,已然是满头白发,一幅慈爱的模样望着慕容沥谆谆告诫
,可慕容沥却听出了挑拨之意,他抿住唇不吭声,慢条斯理靠在隐几上,望着这些宗亲,没有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