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驾马车,禁军护卫,排场何其煊赫……规制甚至已经超出她的祖母大长公主。
“陛下特派老奴,前来接镇国郡主同高义县主进宫!”高德茂抱着拂尘笑盈盈上前,行礼道。
“劳烦高公公了!”白卿言对高德茂颔首。
白锦稚紧紧跟在白卿言身后,上了马车才压低了声音同白卿言道:“皇帝竟然派了高公公来接!”
白卿言笑了笑没有吭声。
她透过被风吹气的马车幔帘,见护卫将白姓拦在道路两侧,供马车通行。
皇帝面子上的功夫做得越是到家,一会儿赏她和白锦稚实在的东西就越是少。
“一会儿见了皇帝,还是多要些实惠的东西!”白卿言叮嘱白锦稚,“金银越多,以后剿匪的兵就越多。”
白锦稚颔首:“我懂!封赏虚名推辞……金银珠宝收下!我年纪小,稚子无知……撒泼打滚多向皇帝要一些也是应当的!”
白卿言眉目间笑意愈浓,颔首。
来接镇国郡主和高义县主的车驾一路招摇进了宫,皇帝在太子陪同下,于书房召见了白卿言和白锦稚。
皇帝的气色看起来极好,似年轻了好几岁一般,不知是北疆大捷使皇帝龙心大悦所致,还是……丹药所致。
白卿言带着白锦稚恭恭敬敬对皇帝行了礼,皇帝赐坐,两人起来时白锦稚快了一步忙上前将白卿言扶起。
皇帝这才看清楚,白卿言的脸色极为不好,她本就生得极白,如今细看之下连嘴唇之上都无血色。
太子亦是大惊:“昨日见郡主还觉郡主气色尚可,怎么突然病了?要不然传黄太医来看看!”
“多谢太子殿下!倒也不是什么大事!言身体本就不好,此次北疆之战……拼着一口气,大胜之后言便觉心力不支,直到昨日回到大都松了一口气,没想到昨日下午就发起了高热!不过殿下放心……已经请卢姑姑看过了,不碍事!”白卿言声音徐徐,透着几分无力。
“太子表哥!你可好好说说长姐吧!长姐就听太子表哥的!卢姑姑说了……长姐旧疾在身,此次更是太过耗费心力,积劳成疾,若是长此下去……”白锦稚一副哽咽到说不下去的模样。
太子因为白锦稚这句长姐就听太子表哥的,心情大好,却不好显示在脸上,忧心道:“此次,孤也听刘宏将军说了,辛苦镇国郡主了!”
白卿言诚惶诚恐起身,一拜:“言身为晋民,身为晋国的镇国郡主,为晋国出力乃是本分,不敢当太子殿下这句辛苦!白家世代都为晋国抛头颅洒热血,言身为白家子嗣……自当继承先辈风骨,只是病躯累人,不能为晋国镇守边塞,实是惭愧。”
皇帝看着跪地俯首的白卿言,她身体不好,倒是让皇帝心中安稳不少……
“高德茂,扶镇国郡主起来!”皇帝侧头吩咐道。
高德茂连忙迈着碎步上前,将白卿言扶起:“郡主快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