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心的堂兄,又与肖乐说起那莫捕头的来历,“难怪觉得他浑身不正经,不像是朝廷的人。”
肖乐使劲儿点头,“我就看出他身上充满了匪气,原来是因为打小生活在山贼窝里。”
“那莫捕头满嘴龌龊,长得虽然人模人样,可一看就不是个好人,乐哥儿,你万不能和他有过多的接触啊。”
肖二哥连连叮嘱着。
“二哥放心,”肖乐应下,时候不也早了,三人便各自睡下。
开了两间房,肖乐和肖二哥睡一间,堂兄睡一间。
睡到半夜,肖乐被一阵吵杂声惊醒,他坐起身一看,肖二哥穿着单衣正站在房门口探头探脑,那吵杂声越来近了后,他赶紧关上房门,回头见肖乐醒了,便道。
“说是有逃犯进了客栈,现在那莫捕头正带着人查呢。”
肖乐闻言打了个哈欠,重新躺下,下一刻,房门就被拍得啪啪作响,肖二哥一打开门,莫捕头高大的身影便出现在门口。
“哟,这不是肖秀才吗?”
肖乐拉长了一张脸坐在床上,“哟,这不是莫捕头吗?”
那语气与莫捕头简直不要太像。
莫捕头也没在意,反而看了看那张床,以及穿着单衣的肖二哥,神情有些不大好看,“想不到肖秀才这么快就移情别恋,明明不久前还盯着我……”
一个枕头直接砸在了他身上。
也打断了莫捕头接下来那阴阳怪气的话。
肖乐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没好气道,“这是我哥!莫捕头不是要查人吗?请快些查!我们还要休息。”
“原来是哥哥啊,”莫捕头的脸色立马阴转多云,“打搅了。”
他在肖二哥难看的脸色下,将屋子查看了一番,准备离开时,忽然回头对肖乐道,“这次的逃犯是个窃香贼,肖秀才可得多加小心。”
肖乐那一声滚还没出口,莫捕头就已经快步离开了。
肖二哥立马将房门关上,他也没立马离开,而是将耳朵贴在门上细细听了一番后,这才回到床边坐下。
“这莫捕头看你的眼神不对,乐哥儿,明儿一早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肖乐看向桌子那边,“我那幅画,倒是想明日送到书斋坊卖了。”
有了银子后,这个冬天,他就不卖画了。
“行,”肖二哥想了想,这捕头晚上熬夜抓人,白天总得睡觉,应该遇不上了。
被惊扰了睡梦,下半夜兄弟二人都没怎么睡好,一大早二人就起来了。
而堂兄比他们起得更早,“猴子他们昨晚上抓人,我跟着去看了看热闹,回来后也没睡意,就起得早。”
“人抓住了吗?”
肖二哥一边让伙计上粥和包子,一边问道。
“抓住了,”堂兄有些厌恶地提起那个窃香贼,“长得细皮嫩肉的,谁知道是个骗子。”
这个窃香贼和采花贼不同。
窃香贼往往依靠有些吸引力的外表,去制造些意外,让目标同情他,甚至帮助他,接着又被他花言巧语所骗,吃过之后就不认账,直接跑路。
“骗了两个姑娘,一个是隔壁县的,一个是咱们县的,现在两家人都让衙门把人交给他们,”堂兄的声音越来越小,“我估摸着,是两姑娘都有了身孕,想把人抓回去负责。”
肖乐正在喝粥,闻言差点呛住。
还没等他缓过来,便见肖二哥和堂兄满眼警惕地看向他…身后。
“慢点吃。”
温热的大手轻轻拍着他的背,熟悉的声音让肖乐转过头去,果然是那个狗东西。
“真是有缘啊,吃个早饭都能遇见肖秀才。”
莫捕头十分不要脸地在肖乐旁边坐下,“不介意多一个人吧?小二!来十张饼,五碗粥!”
这话又将饭桌上的人听得一愣。
肖乐好奇地看了看莫捕头的肚子,被莫捕头的手轻轻捏住下巴往另外一边移了移,“怎么就改不了那习惯呢?”
肖乐:……
“你……”
“那个,没想到莫捕头食量那么好啊,”堂兄掐了一把想要骂人的肖二哥,截住他的话,笑眯眯地对莫捕头道。
“怎么说呢,”莫捕头又伸出手比了他和肖乐的身量,“多吃点长得高。”
肖乐面无表情地看过去,“莫捕头可知道我们怎么称呼你们这种人?”
“说来听听。”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简单地来说,就是像个棒槌。”
“……何为棒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