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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狭窄的洞中,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迎面扑来。
泥土中,岩石中,都是暗红色的血迹。
安若溪抬手挡住太过刺眼的光线,她的脸上,嘴角也全都是血迹。
但让上官静雅和章景福大受刺激的却是躺在地上昏迷的叶云霄,他双手手腕上是一道道血色的豁口,密密麻麻,足有二三十道。
而他的大腿上,竟然有三道血淋淋的长方形缺口,有三条血肉被挖出来,不翼而飞。
再看着毫发无伤的安若溪。以及她嘴角的血迹。
一个让人震撼悚然的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这时,安若溪的眼睛适应了光线。
"老公,你怎么了?"安若溪跌跌撞撞扑到了昏迷的叶云霄面前,凄声叫道。
突然,她全身猛然绷紧,目光扫过叶云霄双手的豁口,又定格在他缺失了三条血肉的大腿上。
"这是地下水,水质不太好,你将就点吧。"
"给你吃的是地老鼠,现在这条件,只能生吃了。"
安若溪耳边响起了叶云飞那淡然的声音,她紧紧捂住自己的心脏,瞪大着眼睛,泪水毫无感觉地滑落,在脸上冲出一道道血印子。
而她的五脏六腑都在翻腾,她的灵魂也在撕裂。
她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抚过叶云霄手腕的伤口,又抚过他大腿上三道大缺口。
原来。她能活下来,是因为喝的是叶云霄的血,吃的是他的肉啊。
"呜……"安若溪的喉咙中发出断续的呜咽,整个人开始颤抖。
她把叶云霄抱在怀里,紧紧搂住。
她想放声大哭,但喉咙却如同被堵住了一样,只能断续地挤出一声声比鬼泣都凄厉的颤音。
血入喉,肉入腹。
咽下的不仅是血肉,而是他厚重如山的爱,生死寄托的情。
从此之后,我们就是一体。
我就有你,你中有我……
安若溪一阵天眩地转。抱着叶云霄昏死过去。
……
天上太阳仍在,却是下起了一阵细雨。
稍稍燥热的温度顿时变得适宜起来。
叶云霄坐在窗台上,看着外面的绿树红花,树叶绿得翠亮,鲜花红得艳丽。
他的目光深邃而沉静,感觉宇宙万物,都在他的双目里运转。
似乎经历了这一次,他的感悟又上了一个台阶。
他的手腕上和大腿上裹着厚厚的纱布,但对已能运转灵力的他来说,其实已经完全不算什么了。
就在这时,有人轻轻敲门。
"进来。"叶云霄开口。
章景福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个箱子,恭敬道"叶先生,您说的东西在那山体废墟下挖到了,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经放到这箱子里了。"
"辛苦了。"叶云霄道。
"不辛苦不辛苦,能为叶先生办事,是我老章的福气。"章景福立刻道。
说罢,章景福顿了一下,道"叶先生,上官大小姐就在外面,说想要见您。"
叶云霄双目眯了一下,爆发着冰寒的杀机。
对上官家族姐弟俩,他是一忍再忍。看在上官老爷子和安若溪的面子上,饶了他们。
但是,他们不仅不知感恩,反而变本加厉。
这一次,差点让安若溪香消玉陨,更是让他堂堂云霄仙王狼狈不堪。
上官家族,必须付出代价!
"她站着的还是跪着的?"叶云霄问。
"站着的。"章景福道。
"你出去时转告她,自古以来,没有站着赔罪的道理,让她跪上三天三夜以示诚意,要不然,上官家族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叶云霄淡淡道。
"是。"章景福点头,然后转身出了病房。
外面,上官静雅和上官清风领着十几个核心成员站着。
看到章景福出来,上官静雅立刻上前问道"章总,叶先生怎么说?"
"叶先生说了,自古以来,没有站着赔罪的道理,你们真有诚意,先跪三天三夜再说其它。"章景福道。
上官静雅表情一僵,这一次,她承认是她失误了。
但是让他们跪三天三夜,上官家族尊严何在?颜面何存?
"去他妈的叶先生,他算个鸟,姐,他是蹬鼻子上脸了,这里是云省,我就不信他能拿我们上官家族怎么样?"上官清风暴跳如雷,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