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嵘深吸了一口气，再次耐着性子说道：“现在还可以撤回信息，您把手机给我。”
裴老别开眼，手始终揣在口袋里，顿了顿，他又重新看向裴嵘，“阿嵘，听爸一句劝，不要再执迷不悟，秦正固然惹不起，但是你别忘了小霍背后还有……”
裴老语重心长，试图给裴嵘讲道理，只是他才说几句就直接被打断。
“够了爸，说过来说过去，您不就是为了维持住您那清高的面子么？什么执迷不悟，我不过也是为了自己的前途做考虑罢了。”
裴嵘最烦父亲拿他的那一套来说，这些天都听腻了。
摇了摇头，裴嵘也没再要手机，只道：“就算你告知了霍杳内情又如何？你大概不了解秦副会长的为人，只要他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
裴老望着这般陌生的儿子，忽然很难过，从未想过他会变成这样没有原则的人。
裴嵘不想看父亲每次都露出这种失望的神色，仰了仰头，才又说话：“您刚是想说霍杳身后还有闵家是吧，那如果闵家那位也保不了呢？”
裴老一愣，“你什么意思？”
裴嵘眸光微凝，想着秦副会长前两天对他透露的消息，没回答父亲的问题，“闵少的身体一直是您在帮他调理的，对吧？”
裴老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问起这件事，更何况之前闵郁的身体情况他也从未告诉过其他人，阿嵘是从何得知？
裴老看向裴嵘，问道：“你从哪里听来的？”
裴嵘手指轻轻捋了捋袖口，“我知道自有我知道的渠道。”
裴老皱了皱眉：“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