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快十二点了,还有半个小时今年就要抵达尾声。
余英趴在阳台上玩手机,微信聊天列表里堆满了未读消息,都是朋友发来的新年祝福。
萧忱在他列表里是置顶。置顶的聊天框里没有任何显示未读消息的红点。
烦躁。
焦虑。
那种患得患失的不安全感仿佛濒临峰值。
兀地,置顶的聊天框弹出了一个红点。
萧忱:新年快乐。
余英的心微微颤了一下,点开了那条消息。
萧忱又发了一条过来:新的一年,平安快乐,健康顺遂。
酒精在血液里不断蒸腾挥发,余英的心脏隐隐发烫,他再也按捺不住,直接给萧忱打了个电话。
萧忱刚下飞机,人还在机场大厅。
新年的最后一天,他堪堪结束完外地的工作,回到了这座城市。
手机响了起来,萧忱抽出瑟缩在袖管里的手,摸出了兜里的手机。
他看着来电显示出神,几秒后,接通了电话。
“喂?”萧忱的声音略显疲惫。
“忱哥。”
余英的嗓音很嘶哑,听得萧忱的心不由自主地揪了起来。
“余英?”
“你回来了吗?”余英问道。
“嗯,我刚下飞机。”
电话那头安静了会,忽然说:“我们一个月没说过话了。”
萧忱默然无语。
“你是不是不想考虑我们之间的关系了?”他问得那样小心翼翼,语调跟晚风一样萧瑟。
萧忱不假思索道:“我不是——”
他停顿了片刻,嗫嚅道:“我就是觉得挺没脸见你的……之前问你的那些混账话,确实是我喝多了脑子抽疯,我当时就是一下子没转过弯来,我压根就不应该问你那种问题,我——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觉得特没脸……”
他哪里是在跟余英赌气,他是在跟自己较劲。
“所以才一直忍着没联系你,算是惩罚吧,对我自己的惩罚,给自己一段反省的时间。”
余英沉默了很久,久得萧忱都以为他挂断了。
“余英……?”
“你这是在惩罚自己吗?”余英反问了一句,沉声说:“你这是在惩罚我。”
萧忱无言以对,撑着行李箱呆站在原地。
“我好想你。”余英忽然道。
萧忱浑身一僵。
“特别特别想。”
萧忱舔了下冰凉的嘴唇,手指紧紧攥住了行李箱的伸缩杆。
“要回家了吗?”余英问他。
“嗯,在打车。”
“我来找你,好吗?”
萧忱喉结轻轻滚了滚:“嗯。”
萧忱到家后刚把行李箱整理好,门铃就响了起来。
他走去开门,余英裹着一身寒气站在门口,脸颊微红。
萧忱嗅到了淡淡的酒味:“你喝酒了?”
余英眼圈有些发红,嗯了声:“今天家里有宴会。”
“你开车来的?”
“打车。”
萧忱松了口气,转身进屋:“我还以为你酒驾——”
身后猛地袭来一股热气,萧忱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陷入了余英的怀抱。
“你——”
恍然间,萧忱又被半搂着转过了身子,带着压制性的吻落了下来,重重地压在他的嘴唇上,萧忱感觉自己的后颈被狠狠扼住了,鼻息间酒气肆意缭绕。
余英的醉意很深,他有些失控。
萧忱从没想过温柔的余老板还能表现出如此强势的一面,果然浑身上下焕发的隐隐雄性气息都是占有欲的前兆。
萧忱整个人都被他禁锢住了,半抱着箍在怀里,脚尖微微离地。
萧忱当然也想他想得要命,完全不走矜持那一套,直接搂住他的脖子与他回吻。
得到萧忱的回应,余英吻得越发激烈蛮横,舌尖裹挟着浓烈的酒味抵进他的唇齿间,发了狠地吮咬。
萧忱被咬疼了,闷哼了一声。
余英离开了他的嘴唇,双手还紧紧地将他压制在怀里。
两人都喘着粗气,胸口剧烈地起伏。
萧忱的唇角被咬破了皮,渗出了一丝血。
余英喉咙发紧,眼睛和脸颊都是红的,他嗓音嘶哑地开口:“忱哥,我们在一起吧。”
萧忱不置可否,而是说:“继续亲我。”
余英依他言,直接把人推到沙发上,倾身压着亲了个天昏地暗。
萧忱嘴角的血丝被吻干净了,但还是有新的血丝不断渗出来,余英单膝跪在沙发上,一只手搂住他的脸蛋,侧着头从鬓角吻到了耳根。
萧忱别过脸去,耳根红得滴血,灼热感随着余英细密的吻寸寸攀爬,逐渐蔓延至全身。
他转过头来,搂着余英的脖子,沙哑道:“我们做吧。”
余英一顿,支起身子凝望着他。
“做吗?”萧忱目光含水,额角渗出了密密实实的汗珠。
“没套。”余英嗓子发干,“我以前也没做过。”
“小心一点就好了。”
余英踟蹰片刻,嗯了声:“你想在哪边?”
“下边。”萧忱不假思索,“上边太累,我想舒坦些。”
余英忍不住笑出了声。
萧忱捏住了他的脸:“笑什么?你要是想舒坦,我也不介意在上边。”
余英看着就不像是能被压制的那一方,这种事讲究个身体契合度,萧忱遇上余英这么个人,爱上他就觉得自己应该在什么位置。
“去床上?”余英的嗓子已经低哑得不行了。
“随你。”
余英嗯了声:“在这也行。”他侧过头,吻了吻萧忱颈上跳动的脉搏,扯掉了他的衬衫,“一会再去床上。”
……
作者有话要说:
默默祈祷,不要被锁[双手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