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萧忱之前提起的他的“陋习”,其中之一就是梦游。
起初两人同居时余英还没发现,直到有一次萧忱闹出的动静太大,直接伏在被子底下舔他,硬生生把他从梦里舔醒了,他才发现他有梦游的习惯。
那一天萧忱刚出差回来,两人有小半月没亲热,许是憋太久了,潜意识里激出了浪荡因子,便被本能催使,干了这档子荒唐事。
这件事余英没跟萧忱提,都说叫醒梦游的人不好,余英不迷信为了他的宝贝男朋友也迷信了,当时就任凭他胡作非为没阻止。
很舒服,但也把他磨得够呛。
换平时,萧忱要是像这样主动勾引他,他早压着他不知做了多少回了。
醒着时黏人,睡着时竟如此□□,实在勾得人神魂颠倒。
这人舔完就睡,末了嘴角脏了一片,从头到尾都没醒,结束了就侧着脸贴在床板上睡着了,那模样色情又令人恼。
余英恼的是,罪魁祸首把他撩拨得欲求不满自己却睡得死沉,就来这么一小下哪够?
于是最后还是憋屈地走进了洗手间。
翌日余英没跟萧忱说起这件事,夜里他用湿热的毛巾擦了擦萧忱被弄脏的脸蛋,就将他搂进怀里睡下了。
萧忱会梦游,这件事不知道本人知不知道。
但这个习惯对于余英来说却是个带着情趣意味的习惯——萧忱梦游的时候与他最是亲近,平时不常展现的一面也在梦游时暴露得淋漓尽致,隐秘深处是奔放、是勾引,这对于恋人中的另一方来说,自然是最致命的诱惑。
虽如此,萧忱倒也不经常梦游,只有在极度劳累的情况下才会触发这个习惯。
对于萧忱的声音,余英总是很敏感的,同居之后就更敏感了。基本萧忱一有动静,余英就立刻醒了。
凌晨三点,余英紧闭的双眼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房间里是亮的,日光灯刺得他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萧忱已经掀开被子下了床,眼睛是闭着的。余英轻车熟路地掀被下床——萧忱每次梦游,他总会跟着他,怕他磕着碰着。
他看到萧忱走进了洗手间,应该是要上厕所。
余英顺便进厨房倒了杯水,他灌了一口温水,端着水杯走进了洗手间。
望见里面的光景,余英拿着水杯脚步一顿,萧忱没在起夜,拎着淋浴间的花洒正对自己的脑袋。余英意识到他要干什么的时候,萧忱已经把没有调温度的花洒打开了。
哗——
“哎!”
余英阻止不及,萧忱顷刻间清醒了,猝然睁开眼睛——他是被冰凉的水硬生生给冻醒的。
萧忱整个人很懵,拿着花洒呆站在原地,还是余英走过去把水龙头关掉的。
余英顺手抽了块干燥的浴巾,把萧忱手里的花洒抽走扔进了浴缸。他把萧忱的脑袋裹在浴巾里,边擦边笑:“梦到烈酒浇头了?”
萧忱怔怔道:“我……什么情况?”
看来是真不知道自己有梦游的习惯。
“我梦游了?等等……”萧忱握住他的手腕,“你先别擦。”
余英停下手里的动作,蹭了蹭他鼻尖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