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少年倔强地蜷缩着身子,把头埋进阴影里。他看不清他的面容。
“图图?”常盛急问:“怎么了,图图?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你不用管我!”
少年从未用过这般恶劣的语气说话,常盛心中担忧更甚,忍不住强硬地把人扳直。
“图……”
少年泪痕满面,巴掌大的小脸透出不自然的潮红,目光和他对视一眼便慌乱地挪开。
“不用管我!你走开!”
白图图哭着叫道,又重新把自己埋起来。
压抑的抽泣一声接一声,像针扎在心上,一抽一抽的痛。
常盛放缓了语速,轻声问:“图图,哪里不舒服?”
似被他问得烦了,少年崩溃的大哭起来。
“别哭!”常盛手忙脚乱地把人抱起来。
他不会哄人,只好干巴巴的又问了一遍:“怎么了?图图?”
“别怕,和我说。”
白图图抬头,两行清泪滑落。
他哭着说:“呜呜呜……,常盛,我出不来……”
什么……出不来?
看他不明白,白图图干脆抓着他的手往自己身下一按。
常盛黑眸猛然睁大,惊得差点跳起来。
可少年泪眼朦胧,满脸的羞愤欲死,把他的手拿开后跌跌撞撞地跑回床上窝着。
那瑟缩的背影让他心里一瞬间掀起的狂狼尽数平息。
深呼吸一口气,常盛正欲开口,少年的声音幽幽响起:
“常盛,你不用管我,你去睡吧。”
“我、我忍忍就好……”
说罢,咬紧牙关,不再发出一声声响。
常盛像根木头似的傻站在床边,脸上难得显现出无措之色,心中有如天人交战。
白图图的身体微微抽动,似在极力忍耐。
少年无声的申吟如巨石,一声声一下下撞击着常盛心中名为理智的墙。
常盛喉结上下滚动了下,眸光闪烁不止。
桌上燃烧许久的油灯忽然晃了晃,豆大的灯火焉下去,火光消失,一缕青烟袅袅升起,随即屋里陷入一片漆黑。
这突如其来的黑暗让常盛摇摆不定的心安定下来,那幽深如潭的眼眸眸色凛然,僵硬的手缓缓抬起……
“嗯……”
一只冰凉的手掌覆在自己手上,被秦欲折磨得快要发疯的白图图激动得差点叫出声来。
男人低哑的声音在身后缓缓响起——
“做这种事是很舒服的,不要心生厌恶。慢慢来,像这样……”
男人的手掌粗糙宽厚,带着茧子的手指无意触到娇嫩的肌肤时便会有股强烈的电流窜到四肢百骸,激得白图图汗毛都立起来。
白图图情难自禁,红唇微张,发出细碎的哼叫。
这充满愉悦和诱惑的声音落入常盛耳中,让他喉头发紧。
空气中飘荡着一股惑人的香气,那气味馥郁芬芳,又夹带着淡淡的汗息和甜味,冲入鼻腔让人迷醉。常盛僵直的脊背慢慢放松,把白图图往自己胸前拖抱过来。
……昨晚少年亦是高热不退,弄出来后就好了,或许今晚也是一样。
……这种事不顺利,可能会让少年留下心理阴影,对秦欲心生厌恶。
常盛为自己出格的举止找足了理由,打算认真教导少年,殊不知邪念在黑暗的掩护下悄然滋长。
忍耐了一晚上终于能体会到这让兔疯狂的快乐,白图图眼角眉梢都是媚色,可惜他没能感受多久,体内那股汹涌澎湃的热流就泄闸而出。
实际上,常盛的手握上的那一刻,白图图就激动得出来了。
速度之快两人都愣住了,白图图是羞涩,常盛则立马从那种魔怔的状态中脱离。
软成一滩春水的少年偎依在自己怀中,水润的眼睛羞怯的看着自己,而自己还一手搂着他,一手……
手上的东西像是滚烫的岩浆,那热度一瞬间传遍全身。
按捺住心中的惊涛骇浪,面红耳热的常盛极力控制自己不把少年丢出去。
他木着脸,硬邦邦地道:“这种事长辈教你一次就好,剩下的自己慢慢摸索,所有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白图图咬咬唇,用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盯看他。
常盛避开他的目光,动作僵硬地把他放回床上:“你还小,这种事做多了对身体不好,不要老做。”
“嗯。”白图图红着脸点头。
常盛重重咽下一口唾沫,道:“不早了,收拾一下快睡吧。”
语罢,不再理会白图图,转身火烧火燎的走了。
白图图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眼睫颤了颤,嘴角微微弯起。
就像上次买绣花鞋一样,常盛总会对他心软的。
只是刚才……
他只顾着舒服,忘记摸一摸了!
白图图有些懊恼。
常盛到底起反应了没?
作者有话要说: 小兔子学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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