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子里的奶娃娃吃饱了睡睡醒了吃,还挺好带的,当然,这是除了换尿布和洗屁屁的时候。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妖精的血统,常乐出生的时候就比别的初生儿健壮,长得也飞快,月子里奶喝得比别的婴儿多多了,这就导致了得经常换尿布。
常盛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也学习了怎么给娇弱的婴儿换洗。眼下他一个大男人面不改色地给常乐擦屁屁,动作熟练的把柔软的布巾垫到孩子屁股,看得白图图感动又愧疚。
听村里独自带孩子的妇人说月子里太过频繁的弯腰给孩子换洗会落下腰疼的毛病,常盛就阻止他给孩子换尿布。
大半个月下来,他什么也不做,感觉腰上的肉又长了一圈。幸好马上就能出月了!很快就可以和常盛一起带孩子!
“喵!”
一道欢快的猫叫声响起,从山上回来的大花快步跑进屋,瞧见常乐醒着,伸出舌头把自己的毛发清理一遍才跳上床。
“~o(=nwn=)m!”大花凑到常乐面前,一双金灿灿的猫瞳和常乐黑溜溜的大眼睛相对视。
“!”屁屁干爽舒服的常乐张着没牙的小嘴冲大花笑,还没包进襁褓里面的小手挥舞着,似是十分喜欢大花。
养了大半个月,常乐退去刚出生的通红,皮肤变得又白又嫩,小手小脚胖呼呼的,一节一节像藕般,特别讨人喜欢!
“喵!”大花把头伸到他手心蹭了蹭,手心痒痒的乐得常乐一下子笑出声来。
自家孩子不是寻常婴儿,大花也不是真的家猫,常盛并不担心常乐和大花待在一块会出事,相反挺乐意看到常乐和大花友爱相处。
即便大花能变成小少年的模样,在他眼里大花还是自家毛孩子。而常乐血统特殊,和大花亲近,日后跟随大花肖烨学些本领自保也是挺好的。
图图在家里坐月子的这段时间他对外宣称是感染了风寒在家里养病,可出月子后图图定会带着常乐出现在村人面前。常乐是图图生的不能对外言说,村人们大概会猜测这是他们收养的孩子,未免常乐听信传言对自己的收养身份感到介怀,他希望常乐早早就知晓自己的身份。
大花猫和小婴孩玩得开怀,大花在床上打滚翻跳,常乐目不转睛地盯着看,白嫩嫩的小手小脚不断舞动,笑得口水都流出来。
“好了,大花!”常盛揉揉大花脑袋,“他刚刚吃饱,再笑就得吐奶了。”
大花蹲坐起身,乖乖应了声。
常盛把常乐抱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胸口上,大手在他后背轻拍。
常乐侧头看着躺在床上的白图图,把手伸到嘴里吃得波波响。
白图图起身把他的手拿开:“不许吃手。”
常乐听不懂,只咧嘴对他笑。
伸手摸摸儿子柔软的发,白图图目含担忧:“常乐是不是长得太快了?”
他见过村里刚满月的婴儿,那些娇弱的婴儿全都被家人小心的裹在被褥里,或睁开眼茫然地四处观望,或安静的睡着,没有一个像常乐这般,不但活泼好动,而且还没出月,个头就长得像两三个月的孩子般大。
“无妨,孩子吃得多吸收好,自然长得快。”常盛安慰他,“孩子很健康。”
白图图想想,也觉得是这个理。他让肖烨看过,常乐体内没有妖丹,是个完完全全的人。妖精的血统并不能让常乐变成妖精,却会让他强健和敏锐。
吃饱喝足的常乐趴在常盛胸口很快就睡着,常盛把他抱进婴儿床里。
为了让白图图能好好休息,也为了培养常乐的独立性,常乐这阵子都是自个睡婴儿床。
“我进城一趟。今天想吃什么?”常盛对白图图道。新年在即,他得进城去备些年货。
闻言,白图图取了大衣过来给他披上:“都可以。”为了不让他吃腻,常盛都是换着花样给他做饭,无论是炖汤还是煮粥,味道都很好。不仅他,连带大花也被喂胖许多。
常盛低头看去,少年因为丰腴不少,脸颊变得更加白皙水嫩,垂眼给他整理衣裳时,眼睫轻轻颤抖,像蝶翅一样在心头刮骚,让人心痒。那白嫩的手指在藏青布料的映衬下如玉一般,灵活地系绳打结,宛若蝴蝶穿花,常盛看得心动,忍不住低头去亲吻他嫣红的唇。
白图图抬眼,一下子对上那双深邃的黑眸。
男人眼神炙热,蕴满深情。落在唇上的动作霸道不失温柔,叫他心跳加速。怀孕后期常盛怕伤到孩子就没和他双修过,空旷几个月的身子极其敏感,根本不经撩拔。
“常盛……”
白图图抓着他的衣襟情难自禁的叫了声。那软糯中带着渴望的声音落在常盛耳里,让他心荡神驰,可理智制止了他。
“现在还不行。”常盛歉意地亲亲他脸颊,把他推开。
面色潮红的白图图羞愤地瞪他一眼:“快去快回!”
常盛笑笑,叮嘱大花:“看好家。”
大花摇摇尾巴:“喵!”
一打开门,屋外凛冽的寒风立马灌进来。常盛拢了拢大衣去马棚牵马。
“咦嘿嘿嘿!”瞧见常盛,大黑兴奋地刨蹄子,热情的去蹭他面颊。常盛搬进了新房子,它也跟着换了新家。
新家舒适温暖,它住得可舒服了,就是常盛现在得照顾白图图和婴孩,不像以前那样每日带它出门溜达。它每日就巴巴盯着门口,希望常盛带它出门让它跑几圈。
“走了!”常盛拍拍它脑袋,翻身上马。
大黑抬头嘶鸣一声,黑亮有神的眼眸盯着前方,撒丫子似的冲出去。
西北风刮得人面颊生痛,可常盛一颗心火热无比。
这是他和白图图过的第一个新年,也是他们一家人在一起的第一年,这一年将是他往后余生最值得纪念的一年!
冬日微弱的阳光洒在男人棱角分明的脸上,男人不自觉地扬起唇角,黑眸内笑意盎然。
转眼就到白图图出月的日子,这一日常盛按照当地的习俗,去山上挖了些草药回来,给煮了一大锅散发着草木清香的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