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场足的大多是代号玩家,要么很快和队友达成共识,要么则视其他人如蝼蚁。
红玫瑰者们也挑看着好捏的花开始了摧残,人们从中心向四周打成一团。
白玫瑰们只能跑和躲,动得畏首畏尾,像是看自家丈夫大施拳脚的小娇妻。
自然也有人向戚谋冲来。
可戚谋太阴毒了,表面是一白玫瑰者,居然孤身离开自己的红玫瑰,就往人多的地方冲。
阎不识在他身后慢悠悠地跟着,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俩人条件没谈拢,闹了别扭,戚谋想找死呢。
自然不会有人放过戚谋这口肥肉。
白玫瑰尽管离开了红玫瑰身侧,但也会隐隐有一条无形的线将他们牵连。因此,其他人能明显地发现戚谋和阎不识离得很远,下手很容易。
很快,玫瑰山谷里,除了浓郁的花香外也有了血腥气。
屠杀已然开始。
红色变得更艳,白色愈发苍白无力。
几乎没人在说话,都专注于眼前的厮杀事业。
而戚谋却大喊:“喂——红玫瑰们,就这点血性么?找弱的下手很有趣?来单挑啊,群殴也行。”
正喊着,身后一拳冲过来,戚谋趴下翻了个身,在玫瑰丛里滚了一圈,还在大笑:“赤手空拳,不过如此。”
但那拳头的劲风是很厉害,掀起了一地的玫瑰花叶。
对方被挑衅了,直接拿剪刀要来扎戚谋。
戚谋一手撑地,翻身就跑,溜得那叫一个快,太欠揍了。
现在不少人都看出,戚谋不是一朵好惹的“白玫瑰”。
可场上只有这么一朵落单的白玫瑰者,大多红玫瑰依然对他蠢蠢欲动。
戚谋能躲则躲,跟个招蜂引蝶的花似的,还跟红玫瑰者们招手,勾搭。
“卧槽!这也是小白花吗?”终于有人忍不住骂,“也太浪了,他怎么会选白的?”
“可能是没打过……哦,我的剪刀扎到他脚了!”
是有点痛,恐怕流了不少血。
但戚谋蹲身捡起别人的剪刀,继续向前方跑去。
那是一个山坡,站到上面去,能俯瞰下方,也会成为众矢之的。
部分红玫瑰者们团结起来,开始商量着:“既然白花不会死,光杀他一个人取血是不是就行了?”
这可比和一对红花争斗简易多了。
也有人觉得戚谋恐怕是什么强力的代号玩家,就不敢过来。但也默默把猜测压在心里不说。
这种你死我活的场面,没人会给潜在的敌人提供信息。
前边早早就有两个人堵着,但他们暂时没有对戚谋下手的意思。
戚谋借机看了一眼,哦,是当初的白王罪恶和白战车封锁。
他立刻调侃了一句:“怎么,你真的休了你王后,扶持战车上位了?”
罪恶嘴角抽了抽,想吐出什么污言秽语,却憋了回去,似乎觉得戚谋说得对啊。
但他看向戚谋的眼神意外地怪异,还低骂了一声什么,叼着白玫瑰躲到封锁身后。
“有本事你骂大声点,别躲我后面。”封锁一手握着红玫瑰和剪刀,一手捏着个技能,语气很平,正上下打量着戚谋,仿佛已经在开始计算着从哪里下手比较好。
戚谋玩心大起,一下要摸上封锁的手,他眨着眼:“好哥哥,他这样的白玫瑰是不是很废物?要不要和我一组?”
“贱人!”罪恶真的骂大声了,拽着封锁衣服要往后去,“这个骚货贼得很,咱们别管他。”
“……”封锁半闭上眼,刚刚差点扎出去的剪刀都快被气掉了,“你还是小点声吧。”
戚谋心里遗憾没把这两个套到手,也不多加调戏,轻快越过他们,跳到了山坡上。
这一跳,他也不跑了,就坐着喘气望下瞧。
阎不识在一众玫瑰里格格不入,正悠闲地漫步过来,似乎一点也不担心。
而在戚谋最近处,一堆红玫瑰者把自己的白玫瑰一起安放在下边,冲杀上来。
白玫瑰们像是一堆活寡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死了,心也死了。
要不是有牵引的线在,说不定这群红玫瑰下来都分不清哪个是自己队友。
戚谋优雅地躺倒,翘着腿望着红霞色的天。
他闭上眼睛,仿佛真是一个寻死的人,没有一点挣扎和求生的欲望。
花被踩踏的声越来越响,红玫瑰的猎手们已逼近他身侧。
同时伸出了剪刀,一人挑好戚谋身上的一块地方就要下手。
戚谋忽然把腿翘了高了点,遮住重要部位,嗯,就算只是被比划也挺难受的,男人的尊严不能忍。
数道锐利的锋芒一时照起,戚谋睁眼:“你们真要杀我?”
锋锐们顿了顿。
“好吧,反正是白花,我真自暴自弃了,你们随便吸血。”戚谋叹了口气,摆出一副任人宰割的姿态,“但谁要是能活着,记得给我爱人说,我是真的死了,惨死在数十个刀口下,走时特别不安详。”
“你叫什么?你对象呢?”红玫瑰们眼红极了,没想到八方城还有人谈恋爱。
“我叫戚谋。拼起来很酷且让人害怕的那两个字。”
这几个红玫瑰者们没觉得有什么,看来这次围杀他的红玫瑰里,还是普通玩家居多一点。
代号玩家就是不好钓啊。
刀尖再次落下,直奔戚谋身上的致命要害。
戚谋从容地扬起脖子,微笑抬向刽子手们。
他还是红玫瑰么?
他是否不止能吞噬白玫瑰的鲜血,还能吞噬红玫瑰的血?
在此,且随意赌一赌。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六点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