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谋眼前的玫瑰丛终于被人破开,那本来坚不可摧的花瓣,现在稀碎地在他面前飞舞。
也露出来人的脸来。
一只神色紧张中还带有点慌乱的大狗狗正看着他,原本柔软的头发乱得不行,破碎的红花瓣落了不少在他头上。
“我的兄弟情深,可算来了?”戚谋还有闲心调侃。
司斯毁掉了缠着戚谋的玫瑰,把一些咬在他皮肉里的花刺也轻轻拔除。他的呼吸很沉,隔着半个手臂戚谋都还能听见很重的心跳。
跑那么急啊。
司斯微微皱着眉:“怎么这么……”他刚要说点什么,瞧见那边已经被花吃到密不可分的罪恶和封锁,又咽了下去。
“不是我不小心,和莽夫呆在一起是没办法的。”戚谋扭扭手腕晃晃脚腕,要从花藤上跳下去时,突然打量了司斯一眼,“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司斯拧掉阻碍花枝,扶戚谋下来,“我之前拿了a送的道具,可以闯进来。”
“你拿和别人的定情信物来救我?”戚谋笑了两声。
“不,不是……”司斯被他笑得没办法,立刻把兜里的一朵半红半白的玫瑰扔掉了,那花瞬间被卷进玫瑰沼中,没到深处,消失不见。
戚谋笑得更加开怀:“至于吗?我一问,你就把和别人的定情信物丢了?”
“我……不是信物,就是当时帮他打理这里,他不想要杂色的花,随手给的。”司斯满头是汗。
戚谋哦了一声。
那边的罪恶嚷嚷:“行了!别审问了!搭把手行不行!救救我的小锁!”
封锁很尴尬,特别无语:“你这么说……我没脸让他们救了。”
戚谋理了理自己的一头乱发,摸了把脸上的伤,悠悠叹气。
司斯手忙脚乱地翻出伤药来,熟练的把药擦到他脸上。又看了看戚谋破烂到不行的衣服,自己默默脱下了外套给他套上。
这次戚谋没有拒绝这件白衣服,甚至很淡定的系好了扣子——之前的衣服是真的不能看了。
“别管你……咕噜咕噜……”罪恶被封锁堵住了嘴,却仍锲而不舍地冒头继续说,“先看看我们两个要死的,行吗?好歹同局一场。”
封锁淡淡吐槽:“同局一场,你当时差点把人家也弄死。”
罪恶:“……”
司斯给戚谋上完了药,才抬眼往这边扫了眼,把目光放回戚谋身上,似乎在征求意见。
戚谋相当暴君:“哎,让他自己的战车想办法嘛。”
梦回无规无则。
司斯盯着封锁:“请?”
封锁震惊:“哈?”
罪恶:“哎不是,总觉得……”
但封锁还是动了,他叹了口气,一手搂住罪恶的头,将罪恶从头到尾摸了一把,最后又握住他的手。
罪恶一动不动,相当震惊:“我亲爱的战车,你在干什么?!”
“闭嘴吧。”封锁施展了封锁线,将连在罪恶身上的玫瑰全部用封锁线割断在外,严丝合缝地裹住了他和罪恶,像是给两人包了层保鲜膜。
两个人被套在封锁环里,顶着外边的玫瑰丛走了几步,直到甩掉所有玫瑰,封锁才松手。
罪恶摸了摸胳膊:“哎,好呀,好兄弟呀。”
“好兄弟情深呀。”戚谋跟着赞叹不已。
司斯嘴角微动:“所以要成为战车就要先学会无所不能吗?”
戚谋:“你是在夸自己吗?嗯,你确实有这个资格。”
“没错,战车无所不能。有了我的车在,王后都不用了。”罪恶欢天喜地握住封锁的手,“亲爱的车车,给我生个孩子。”
封锁忍无可忍:“滚!”
司斯立刻眼疾手快地捂住了戚谋的嘴:“不可以、不可能、别骚我。”
戚谋有点疑惑:“唔?”
他又压下眉眼看着司斯,满眼写着:你以为我就是那种爱讲胡话的昏君吗?
司斯点了点头,又一次相信了他,松开手。
戚谋忽然觉得,自己要是不说点什么,实在很对不起这份信任。
嘶……
于是他淡定而大方地跟司斯开口:“不过我相信你可以的,毕竟都有过一百多个小战车了。”
司斯眼睛一闭,满脸写着:我就知道。
罪恶也一拍大腿,看着封锁:“亏了呀!我怎么让你没了二百个崽子呢!那可都是亲……”
封锁把罪恶一拎,很生气地继续往前走。
熟悉的组合再度前行,这片漫长玫瑰丛似乎望不到尽头。
戚谋说:“你们都在看着?”
“嗯……噩运回来后在群里说可以直播,戏剧就让他过来了。”司斯老实回复,补充一句,“我走前,他们该吃西瓜的吃西瓜,该游泳的游泳。都很听话。”
“很好。”这何止是很听话,这是很看热闹不嫌事大。
闲的闲,忙的忙。
也不知道阎不识那边怎样了。
如他当时所言,确实这一路都没有追兵,但也再没听到红玫瑰者的死讯了。
恐怕阎不识那边的情况很焦灼,他这边得快点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