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还兢兢业业地想做系统b呢。
公平竞争,戚谋点了点头。
显然一时半会戚谋不能掺和新副本,只能在这养伤。
——
年年咕的外卖到了,五个人在病房就地开吃。
戚谋张着口:“啊——”
他看不见,有人递过来食物,就只能老实吃了,不管是不是想害他的。
有筷子相碰声。
戏剧啧了一声:“咦,我就是喂番茄逗逗他,不伤身体的。”
司斯:“都受伤了,还不让他吃点好的?”
四双筷子时不时都往戚谋嘴边递,还不停换着顺序,戚谋只好挪着脖子转一圈,全吃掉。
眼睛还没好,脖子恐怕得被练出事来。
有人出去了一趟,过了一会儿,递来吸管给戚谋。
戚谋含住:“不要害我啊。”
司斯:“不会,是葡葡夹心泡泡冻冻甜甜摇摇乐。”
戏剧:“你已经能面不改色说出这一串了吗?”
阎不识:“……无可救药。”
戚谋享受着病号的待遇,出自对a的愤愤不平,还把小春天和小黑白摸了出来。
挨个掐一把。
可是小春天都不喊爸爸了,甚至还转了个身!
小黑白也不喊王了!
那边的小玫瑰居然还在:“滚啊!”
戚谋疑惑:“这是怎么回事?”
司斯:“可能……孩子生气了吧。”
“哄哄就好了。”戚谋想了想,摸索小春天的头,揉了两下。
“爸……呃,哼。”
戚谋诧异:“这怎么还会说话了?”
“可能有自己的想法了呗。”戏剧大笑。
戚谋把小春天抱在怀里哄了好一会儿,小春天居然还真的乖乖喊了一声爸爸。
虽然有点不情不愿的。
……
戚谋缓缓开口:“我这辈子恐怕没有亲生骨血了,不然被它咬死。”
“爸爸!!”小春天的叫声急切了一些,似乎在控诉什么。
好吧,虽然谣言很讨厌,但小春天还是很可爱的。
戚谋搂着小春天玩,忽然有人把小玩偶抢走了。
戚谋微微抬头。
阎不识:“我有话和他说。”
几个人的脚步声撤开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在门外偷听。
阎不识:“想起来了?”
“哦——啊——有吗?”戚谋笑。
“我的前白玫瑰。”阎不识盯着他,“你装逼的模样还是那么自然,但沉稳多了。”
好吧,被算账了。
戚谋是救过阎不识的,在上一次玫瑰的战争中。
在所有办法试过后,他选择和a硬碰硬,用了全八方城特殊代号通用的自毁式出本方式。
他没忘阎不识那幅半真半假的骄傲伪装。
当时他们相处了不止一个日夜,好像对方的所有语言都是在防着戚谋了解他。
圆滑,浑然天成,令人害怕。
所以骗阎不识是真的很难,九重欺诈下去,戚谋手心都是汗。
然后他选择说“我们出本了。”来强制出本。
破关的条件是需要逻辑的,光是欺诈的能力做不到。
只能硬刚。
那时的情况危机,戚谋独自高站在尸山血海上。
他有点记不清当时阎不识看他的眼神了。但他知道,自己的行为一定显得很中二,还挺帅挺热血的。
这么傻的举动,这辈子不会再干了。
戚谋知道自己那天差点死了,但莫名其妙被救护车接到了医院。
醒来伴生系统报废,把他心疼坏了。
一整年,他没敢对任何人透底,变得越来越狡诈。
一朝被蛇咬,但没想到是自己咬自己。
阎不识再次发问:“所以戚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的话还做数吗?”
戚谋哈地笑了一下。
糟了糟了,是中二时期那句劝导问题青年时的话——“你可以爱爱别人,比如我。”
怎么顺口一骚,就骚来个疯批呢。
戚谋回答:“那句话,在它该算数的时候算数。”
而不是随时可能被心象搞死的时候。
阎不识哼出带点鼻音的笑:“你要是敢说现在算数,我反而会先把你弄死。骗子。”
脖子上有冰凉的刃抵过,戚谋怕着呢。
戚谋诚恳:“我给你提交的向来都是满分答案。”
阎不识把小春天扔回戚谋怀里,不再说话了。
戚谋也抱着小春天,慢慢躺下,不知不觉睡去。
——
人受了伤,就会想最深的心思,做最怀念的梦。
一些针锋相对、相互试探的旧时旧忆,让戚谋在梦里都笑了。
笑着笑着,他想。
如果当年他还没那么中二张扬且像个小刺头,放下不必有的骄傲尊严,尽情地放肆一把,想抱就拥抱,想坦露就去说。
有什么是他得不到,抓不紧的?
是不是早也能将幸福握在手里,为人艳羡。
不必在昏暗不见前路的八方城里苦苦寻光。
不必独自抑下所有深夜里的不可言、难相说。
不必将爱恨化作别人的过眼浮絮。
不必苛待想认真对待的人。
有些事是会留疤的,对内心越是强大的人越如此。
夜似乎深了。
戚谋睡得不安宁,翻了个身。
但小七偷偷钻出来,动了动手,把脸埋进小春天玩偶身里。
小春天全身的衣服被小七的泪珠蹭湿了,依然眨着大眼睛看面前的小七。
小七低低呜呜叫唤两声,捂住小春天的嘴不让它叫。
跟宠随主,也许旁边那个向来强大的人,正在掩饰一点不能为外人道的小心思。
梦还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