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年年挂念着心中的林妹妹。甚至有些茶不思饭不想的相思病的症状。
然而自从那一天开始,高大俊逸的男人夜夜入梦,与她肌肤相亲,却始终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想尽了千方百计,皇宫却是怎么样也出不去了。每次她欲逃走一回,老奸巨猾的东夷国皇上都会将皇城的城墙再加厚一层,镇守皇城的军队人马也会无意之间再加上几倍。
纵使程年年身体已然恢复健康,也敌不过层层包围的皇家禁卫军。
于是颇为愤恨地把责任都推到了自小一起长大的玩伴萧致远身上。
萧致远来见她一次她就怼他一次,实在不解气就拉着人到院子里“切磋武艺”。从小到大养尊处优的萧致远哪里比得上世世代代都接受顶尖军事训练的代天娇,只能眼神忧郁地摸着被打得鼻青脸肿地方,却也无可奈何。
谁叫是他先骗了她呢。她生气,他就多让几步便好。总有一天她会想明白。萧致远安慰自己道。
毕竟,他也不得不承认皇帝和代母之间谋划的这一出戏里,作为参与者,他自己也存有私心。
皇族欲与代家联姻是为了抑制程家日益膨胀的权利。皇上意图将程家兵权收入囊中,解除程家藩镇割据对皇族的威胁。
而程家则私谋着借用此次联姻掌控南方的兵力,换取更高的军事荣誉和政治声望。
两者暗通曲款,终于趁着比武大会的时机一拍即合。
而这一点,程家大小姐和皇太子殿下心知肚明。只不过前者是在接到绣球之后后知后觉的,而后者则是早就和皇帝蓄谋已久的。
程年年思来想去,觉得这事儿真是真是麻烦。她知自己认识已久的哥们儿内心对于皇位有着近乎偏执的追求,再加上他们认识这么多年以来,萧致远也帮过她不少忙。
程年年向来遵守着“投我以桃,报之以李”的东夷国传统美德。她心下决定,顺水推舟地帮一帮萧致远。
帮他也是在帮自己。
只有萧致远坐上皇位,才能有足够大的权利放她出宫,给予她更大的自由。
而当今之际的关键之步即是帮助萧致远夺取皇位。
她也在暗中利用程家的势力帮萧致远笼络人才。
只不过过程十分之曲折。再加上“林苗”还没有任何消息,程年年整日愁眉不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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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民间有两桩奇闻。
其一盛传太子新得了一位美人,奈何这美人是一个红颜祸水,勾引得当今太子无心国家政事,整日整夜流连于床榻之间。然而却欲求不满,常常青白着一张脸,面色都浮现出难耐的肿胀之象。即便如此,太子还是无法解除相思之苦,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
其二则是向来号称忠贞不二的代家家主程夫人近来频频出入清雅阁。程家正主夫婿愤愤地扯坏了好几条名贵无比的丝绸手绢,甚至直接脱光了衣服,打扮得花枝招展地躺在床上等着程夫人的临幸。然而未果,程夫人撩起眼皮子冷冷地朝他瞥了一眼,程家夫婿便被关入柴房禁足三个月了。
程年年听闻后很是讶异,毕竟是抚养自己长大的亲生父母亲。记忆里两人一直都是恩爱有加的,即使已经年至不惑,但两人的感情仍然是蜜里调油,她看着都嫌粘糊。怎么可能一下子变得如此生疏。
所以程母是……突然吃错药了吗?
索性寄了一份家书回家,寒暄一番之后委婉地问了一下程父和程母的感情情况。
程母的回复很快。
她展开信件,信件的内容很是简洁:“只要你。甚好,勿念。”
短短的两句话,可是为什么她觉得语句都读不通呢?
程年年满心疑惑,莫不是信的内容被人为修改过?
她捏紧了手上的信件,仔细观察着回信人的字迹,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可是写信人的语气和信件的内容颇为不寻常。让她不禁怀疑起写信的是否另有其人。
不过,话说起来……她已经好久都没有回程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