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绮被称南街活仙姑,但真正会当面叫她仙姑的只有唐允一个,他傻到底,不知这只是形容,不算称谓。
此时她脑袋里无限发红发胀,下意识庆幸是唐允,不是庙街色魔。又想唐允比色魔好到哪去,好就好在他不会把自己先奸后杀,活着就是最大赚到。
好,确实值得庆幸,唐允比杀人犯良善。
苏绮转过身,黑暗中互相摸索着,唐允一步步逼近,她变成了背靠墙的位置。
“你去西贡摸鱼?水鬼附身。”
“西贡太远,赶不上回来见你。”他低头又蹭向她,用自己的唇摸索她的,“给我亲下。”
苏绮扭头,“你别发丨情。”
触感是潮湿,鼻息间又有雨后的清爽,在庙街之中实在不真实。
唐允像只小狗一样磨蹭着,或许他没那么可爱,那就当是惹人厌的恶狗,正认真嗅她发丝和颈间,有洗发水和肥皂的味道,香得纯净。
他骨子里最贱的一根在渲染,不论多少个耳鬓厮磨过的女人好像都没了印象,只有苏绮,她对他爱理不理、三分热度,他却昏头到觉得来找她有一种归属感,不正常。
或者说征服欲在作祟更恰当?
“我从九龙城寨回来,那边现在像个鬼城。”说着话,唐允张口,牙齿细微咬着她颈侧的一小块肉,“阿绮有没有去过?九龙城寨。”
苏绮心跳不正常,“没去过……你别碰我行不行?”
又传来脚步声,来人没想到黑暗之中有对男女搂在一起,吓了一跳。
“顶你个肺,三更半夜在这吓……”
“阿昌……”苏绮听出来声音是汤伯的儿子阿昌,赶紧开口,借机推开了唐允。
阿昌赶紧收住脏话,笑着说道:“绮姐?我不知是你,整条街都已经收铺,你还没回屋?”
“你先回,我同人讲事情。”
阿昌哼歌摇晃着上楼,踩亮了二层照明的灯泡,她与唐允周围有了点点模糊的光。
“太子爷,我们各回各家。”转身要走,那只癞皮狗又拽住她衫尾拖延。
“我专程来找你,别拂我面子。”
拂他面子又如何?
苏绮说:“我只想赚钱,凭本事赚钱更好,所以暂时不卖身了呀,你换个人。”
唐允被她拒绝得心烦,女人喜欢欲拒还迎他清楚,可掌握不好尺度就会过度,苏绮好像又不一样,她是真的从头彻尾地看不上他,更伤人。
开口调转话题,他学历低成绩差,但不代表脑子不灵光。
“我口渴,你请我喝杯水就好。”
口渴还吻她,色胚。
不等苏绮说话,他揽着人上楼,语气有些循循善诱的意味。
“知不知你刚刚那位邻居做什么回来?”
苏绮不感兴趣,但被他神经兮兮的语气带动,还是说道:“他老豆开粉店,自然是收铺回来。”
“汤记濑粉?”他记得汤伯,“确实都算作吸粉,他吸粉回来,看样子已经爽到。”
“吸……”苏绮有些震惊,“吸粉?不是嗦粉?”
唐允说:“你信我,味道不会闻错。”
到屋门口,苏绮拿出钥匙开门,语气怀疑,“你怎知味道不会错,难道你……”
门打开的瞬间有生锈的吱呀声,唐允给她解释,“以前吸,五六年没碰过了,这东西难说。我若是不戒断,早晚跟肥番一样吸成个瘦骨仙,再过几年变成活骷髅。”
进门后房间里一片黑暗,灯不在手边,在厕所旁,苏绮习惯性抹黑过去,唐允突然拍她后背,另一只手指着不远处窗前,隐约可见影子飘荡。
“哇,骷髅啊。”
苏绮下意识退了两步,撞上唐允,险些惊得叫出了声。定睛看清了才知道,窗前挂着飘荡的是她的内衣,纯黑色,与夜晚相融一体。
唐允则从背后伸手摸她胸——上方的心跳,扑通扑通感知明显,他向下一带开始变咸湿佬,笑意明显,毫不掩饰。
“sorry啊仙姑,我看错。”
苏绮冷笑,两指掐他手臂,狠狠用力。
他喝一整杯水后赖住不走,高高大大一个人几乎就占据住整个沙发,苏绮站在不远处冷眼看他。
“刚刚唐太还挂心你,打电话给我卜卦,你最好回去下,让她放心。”
“你也不看现在几时,我不想再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