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宗门,找了个安全的地方,苏羽白拿出自己用那符笔绘的飞行符,往空中一抛。
一只金色凤凰出现在他身前,跟他手绘阵法时脑海里想的游戏里的凤凰神鸟几乎没有什么区别!真的有点儿爽。
在凤凰背上贴了一张隐匿符后,苏羽白骑着凤凰,赶往州比所在地——丘山城东城区。
城东有座白玉高台,高十丈,宽十丈,是州比最后的比武场。苏羽白的凤凰速度快,但他过去的时候比赛仍已经打完了,唐斩天最后一战的对手就是他的未婚妻余优,这会儿余优受了伤,正形容狼狈地坐在满是剑痕的地上,她头发散乱,脸颊上也有一道剑伤。
大量州主府的侍卫想要冲上高台,却被一道道剑气所震慑,根本没办法上前。
那绚烂剑芒,就是男主的排面,这个时候,书里的路人甲乙丙们已经开始议论了,“天啊,他竟然这么强!”
看文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这会儿听着底下那些小声议论,苏羽白都替人尴尬。
*
唐斩天站在台上,手里拿着一颗青色石头,石头宛如一个录音笔,正在一遍又一遍地播放几段对话。
说话的是一男一女,应该是州主余恒和他女儿余优。
余恒:“你已突破金丹,还觉醒了血脉力量,那唐斩天配不上你,过几天,我会叫人上门取回婚书。”
“下个月你大哥回来接你去影州。”
“天剑宗宗主之孙方无痕最近需要一位剑奴,你拥有了这样的天赋,被挑中的可能性很大。”
余优:“奴?”
余恒:“天剑宗的剑修会将剑炼制成本命法宝,生命中最重要的是剑,其次就是剑奴,方无痕的剑,还是可成长型的飞剑,现在是中品灵剑,突破仙剑也不是不可能。”
“你现在刚刚结丹,若能为他侍剑,修为至少能突破到金丹中期。”
“北域九州,多的是人想成为方无痕的剑奴,他可是整个北域最年轻的元婴期,就算去了中州大陆,也是排列前十的天骄。”
余优:“可那婚约若是贸然解除的话,外人该如何看我们?这样也会得罪靠山宗吧。”
余恒:“随便给他捏造一些污名即可。靠山宗,算什么东西?”
“你该不会真的看上那小子了吧?”
余优:“都听爹的。”
对话到这里结束,几秒钟后又重复起来。
唐斩天脸上噙着一抹冷笑,他手里的铁棍自然垂地,隐隐有一道黑色阴影指向了地上的余优,正是那黑色阴影,使得坐在地上的余优都没法动弹,让她连开口求饶都做不到。
底下,余恒一脸铁青,他喊的人都没办法杀上比武台,这会儿只能派人去请元婴期的许老出手。谁能想到,一个刚刚突破金丹期的毛头小子,竟然有如此强大的战力,他就算亲自出手,也没半点儿把握。
余恒把怒气发泄在周围的靠山宗修士身上。
他冷冷道:“许老才帮你们靠山宗处理了妖域裂隙的风险,结果你们就是这么报答我们的。”
恰这时,留音石又播到了这一句。
“靠山宗算什么东西!”
靠山宗柳长老斜睨他一眼,老神在在地道:“我们靠山宗都不算什么东西,还谈什么报答啊。”
“你见过东西还报恩的?”
刚说完,台上的唐斩天就道:“大家都听清楚了的话,就请所有人为我做个见证,余优上赶着要去给人当奴才,那我成全她。”
他拿出婚书,一剑绞碎,“你我婚约作废,一个甘愿为奴的女人,我唐斩天看不上。”
被剑气绞碎的婚书犹如雪花一样落了余优满身,她脸色惨白,衬得那道剑伤更加狰狞。
……
苏羽白在空中看戏。他来得晚了点儿,没看见唐斩天如何霸气侧漏的拿第一,因此代入感没有那么强烈,不过看周围观众的表情,唐斩天今日表现应该很精彩,退婚剧本演得还不错。
州主那边做得确实过分,唐斩天当众退婚没毛病。
原文剧情里,唐斩天是等他们家大哥回来之后,才将州主府都给灭了的。
所以,苏羽白有点儿纠结了,现在男主的气运如何夺,是个问题。
如果他出场,风头压过男主,是不是就算夺了男主气运了?
之前唐斩天在宗门大比中结丹,引起的轰动没有原文剧情中大,就损失了气运,现在只要他出场比唐斩天更炫酷,更震撼,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盖过他的风头,想来也是一样的效果。
苏羽白:我其实是个低调的人,奈何,得了个反派装逼系统。
正想着,一声爆喝响起,“放肆!”
紧接着,一道金色掌印从天空拍下,径直拍向了比武台上的唐斩天。
“师父!”
“许老来了!”
就在大家以为元婴期修士出手,必然能将唐斩天打杀之时,唐斩天再次轰动全场,他根本没躲,竟是将手中的铁棍哐的一声插入地砖,并冷笑一声,“等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