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俞亭脸上失落的表情太明显了,明显到时钦都忘了他们以前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只是看着靳俞亭这种失落的表情,他就觉得自己刚才确实是冷落了靳俞亭,有点对不起靳俞亭。
“哪里好了?”靳俞亭低头苦涩一笑:“你都不肯让我碰你。”
时钦:……怎么好像哪里不太对的样子。
“我不是、也没有、就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但幸好靳俞亭主动替他把话借了下去。
“我理解,你失去了一部分的记忆,在你这里,我们就是第一次,所以钦钦害羞了,是不是?”
“算是吧。”
这个问题真的是让时钦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
他要是真不记得了,估计也能接受靳俞亭的这种说法,但关键是,他没有呀,既然没有,那怎么说服自己?
他才刚刚明白自己对靳俞亭的想法,舍不得跟他分开,也不想离婚,甚至,在时钦这里,他才刚刚有个苗头,想跟靳俞亭谈恋爱的苗头,结果靳俞亭就直接提出要完成生命的大河蟹,青菜萝卜还没吃上,直接上海鲜,他有点消化不了。
“没关系。”靳俞亭再度牵上时钦的手,带他到预定好的位置,给时钦拉开座椅的时候,故意拉近距离,将时钦半包围在怀里:“那钦钦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温热的气息就在耳边,靳俞亭的手轻轻覆在时钦的手背上,擦着他的侧脸留下一个很轻很柔的吻,时钦就点了头。
晚餐进行得很愉快,甚至还开了一瓶酒,靳俞亭表现得很风趣也很健谈,哄着时钦说了很多很好玩的事情,整个气氛都是暖烘烘的,等时钦意识到的时候,他的脸已经热了起来。
酒杯再度被倒满,时钦端着酒杯有点后知后觉:“我好像喝得有点多,脸有点热。”
“头晕吗?”靳俞亭十分体贴,还过来摸了摸时钦的额头。
酒意有点上头的时钦摇摇头:“不太晕。”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晕不晕,他看着靳俞亭的时候,靳俞亭那双眼睛像是在冲他放电一样,就这样放电放一个晚上,谁能受得了?
他就是晕,可能也不是因为酒的缘故,多半也是因为靳俞亭。
“喝完这一杯就不喝了,钦钦酒量不太好。”
“没有,我酒量好。”时钦端着酒杯很豪迈地直接就干了:“我还能喝。”
“你悠着点。”
嘴上说着悠着点的人,却是笑意盈盈地又给时钦把酒倒上了,这个时候如果应侍者过来看到靳俞亭手里的酒瓶,一定会无奈摇头笑笑,又是一个想办坏事的男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