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一定在为官司忙碌着。就算磁带她没有送人,但麻烦的源头还是在她,当然也会迁怒于她。过一阵,他自然会想起她。云端撇撇嘴,居然没心没肺的微笑起来。
她有点高兴,按下床边的呼叫器,马上有护士进来,吊瓶已经打完了。拔掉针头的云端觉得一身轻松,也不顾护士暗中打量着她,踩着一扭一扭的脚步回到自己的房间。
腿还没完全复原,每隔一天换一次药,还有些疼,不过医生说再养一阵就没事了。她翻出手机,找到陈嫂,她这样被连累得失去工作,云端十分内疚,再说小云还在她那里呢。
大厨郑师傅,和may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可她只有陈嫂的手机号。
“陈嫂,是我,”云端打通了陈嫂的电话。
“哎哟,小祖宗,我走了,你还好吧。”陈嫂在那边急切的问。
“我很好,就是担心你,齐程太过份了,怎么能这么对你。”
“唉,傻孩子,别管这么多了,你好好的,按时换药,多吃点恢复得快。”陈嫂心疼云端,齐总也够狠的了,怎么下的了手。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你现在怎么样,找到工作了吗?”
“还没,放心,齐总给我们一笔遣散费,我也想歇歇。对了,小云就先放我这儿吧。”
“也好,哪天我去瞧瞧它,对了,郑师傅和may好吗?我没有他们电话。”
“我给你找去,”
“你记好了”,陈嫂找来电话薄。
云端在电话这边记好号码。
正打算先别,却听见陈嫂有些担忧的说:“孩子,错不能犯二次,这次,你给齐总捅了这么大的篓子,他都没舍得把你怎么样。”
“我,我也不想的。”想起自己把磁带随便的保存在衣柜中,云端就后悔不已。
“这事,你千万别再提。还像原来一样,装不知道。”
“嗯,好,就装不知道。”任人都明白越抹越黑的道理。
“那就好,我好办,找工作不难,可你,再遇到齐总这样的人物就难了。你不要再打电话给我了,免得惹嫌疑。”
“以后有什么事,和齐总商量,别再自作主张了。听话啊。”
“知道了,你放心。齐程相信我,我过阵子再联系你,总觉得欠你人情,如果有什么要我帮忙的,一定给我电话啊。”云端忐忑不安的放下电话,心中有些疑虑,陈嫂似乎话中有话。
拿起记好的两个号码,云端开始给郑大厨和may打电话。郑大厨本来年纪就大了,借此机会干脆退休了,接到云端电话时,正在家中抱着小孙子开心着呢。听到她的声音,高兴极了,还向她保证,想吃什么,和他说一声,他做好给她送去。
may也已找到新的东家,工作轻松,工资也不低,说很想她,两人聊得正开心,房间的门突然开了,几天不见的齐程出现在门口。
西装革履,仪表堂堂,应该刚刚从公司赶过来。云端甜蜜的一笑,果然,一定是想她了,她何尝不想念他。
她不慌不忙的和电话里的may说了再见,放下电话下了床,踩着高低不平的步子走过去,伸出胳膊环住他的腰,将小脸伏在他的胸口。
“讨厌,这么久不理人家。”云端撒着娇。
齐程低头打量着她,漆黑的眸子波涛暗涌。
“别生气了,对不起。”女人抚着他的后背,亲热的贴着他。
可男人半天没有动静,云端终于忍不住抬头看向他,齐程也正盯着她,面无表情。
“你怎么了?”云端问,他森冷的样子让她害怕。
齐程抬手撩了下她脑后的长发,柔亮的发丝如水般滑过他的手掌:“腿好些了吗”
“好多了,医生说过一个星期就应该没事了。”没等云端语音落下,她就感自己身体腾空,转眼就被放到了床上,她害羞的看着齐程,轻轻闭上眼。
“还疼吗?”男人轻柔的抚摸她缠着纱布的脚腕,还低身抬起它吻了一下。
“一点点。”她带着几分得意娇声说,这个男人哪里离得开她。
一声脆响,云端甚至没来得及尖叫。
她无比震惊的睁开了眼,看着齐程,剧痛让她瞬间脸色惨白,但还是没有叫出来,只是本能的咬住了唇,惊异的看着俯视她的男人。
齐程扭断了她的受伤脚腕。
本已愈合的伤口再次绷裂,加上骨骼的错位,云端终于忍不住,痛的在床上翻滚着。而这一切,齐程都站在床边冷眼瞧着,眼中闪过一丝不忍转瞬即逝。
“你,”云端撑起身子,发丝散乱,一头一脸的冷汗,瞪着齐程,
“为什么,就因为我让你损失了财产?我说了,我不是有心的,我......”剧痛让云端再也说不出话来,重新倒回床上,华丽的真丝床单已经被她扯着乱成一团。
“磁带是陈嫂送到的,你做的很聪明,可笑,你不觉得自己太费周章了吗,你以为我在乎那份财产?”齐程靠近她,按住她的双臂,云端已经有些神思不清,更无力推拒他,只能勉强眯着眼睛听他说。
“你背叛了我,云端,是,你没和关宁上床,我都知道,可你同样用行动表明了,你站在哪一方。在你心底,我是个小人吧,为了自己,会不顾亲情把表弟应得的财产占为已有的小人吧。”
云端努力的摇了几下头,她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疼吗?一定很疼吧,记得我和你说过,再有一次,我就毁了你。你真当我说的是醉话吗?”齐程无视女人的虚弱,用力抓紧了她的胳膊。
“没有婚礼了,云端,你可以住在这里。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算是我的补偿。”男人松开她,她昏迷了,而他也似失去全部气力,颓丧着肩膀推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