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余听了,又气又急,跺着脚怒瞪那些说闲话的旁人。
方柔安抚着方母的情绪,心里也在想着该如何办。
这姓金的就是个狗仗人势的东西,有穆王撑腰就开始无法无天了。
方柔又气又想笑,认为这金老板定是以为自己同秦雨他们一样是站在越寒那边的,今日故意来这么一出不过是跟撞船那日一样,只是想无事生非气死人不偿命罢了。秦雨同她解释过,虽然金无印是穆王的人,但他每次也只是给越寒身边的人找些不痛快,除此并无其他过份的。
啧,幼稚。
想她千方百计的远离这些人,奈何天不从她愿,没办法只能硬刚了。
所以方柔决定就坐在车内,怎么也不出去,看谁熬得过谁。等城内传满了他们的事,到时候把城内巡卫惹来,大家谁也没好果子吃,这巡卫的头领可是越寒的手下,金无印再怎么也不敢直接跟越寒杠上。
金无印见方柔没了反应,以为她是被吓着或者气晕了,心中冷笑,真没意思,当日打宁国公家的孙子时可没见她这么怂的,就因这女的,让宁国公上门大闹害得他的云舒苑关门几日损失了一大笔收入不说,最后为了给宁国公一点教训使了手段却还是被阿决说了一顿。
算来都是这女人的错,有趣的是那日游湖竟见到了,没想到她竟跟荣进一家子走在一起。
呵,方柔呀,本来呢之前的帐,我可以算了,但谁叫你要跟秦荣两家交好呢。
金无印轻敲车柱,外面的小厮立刻会意,对着方柔的马车又大声说道,“方家姑娘也不过如此,当日敢打宁国公家的孙子,今日却不敢出面赔钱,既然如此我家爷大人有大量,这事我们就不计较了。”
小厮这话让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他们抓住唯一重点便是:原来打宁国公家宝贝孙子的人竟是方家姑娘啊。
这方家又是什么来历?
金无印听着瞬间热闹起来的议论声,满意的一笑,朝着车夫说道,“我们走。”
方柔这次是气炸了,可她又不能出去,此地不宜久留,催着车夫快快驶出城去。
刚才小厮的话,方母也听到了,宁国公家的事之前她也听到过,只当是一般闲谈,没想到那个让宁国公气的跳脚的人竟是自家女儿。她看向方柔,“刚才那小厮说得可是真的?”
这事儿瞒不了,方柔默认了。
方母忍住训她的念头,只是大大的叹了一声,叫车夫立刻停下,作势就要下车。
方柔赶紧拦住她,“娘,你这是做什么?!”
方母愁眉不展,“我做什么?你打了宁国公家的孙子,现在外人都知道了,不久就会传到宁国公耳朵里,到时他定会上门讨说法,你叫你爹一个人怎么办?他还什么都不知道,人家是国公,咱们惹不起,眼下只有你先回岳庸,这里就交由我和你爹想办法。”
方柔头痛的扶着额头,“您也别这么做了,我随你一同回去,祸是我闯的,就由我来负责。”
不给方母继续劝她离开的机会,方柔让车夫即刻启程返回方府。
方诚义正在书房内看这个月的账本,下人忽然跑来通传说方柔他们又回来了。
方诚义以为是方柔舍不得走,心说这丫头还是喜欢粘着他这个老父亲的。却在看到母女俩的脸色时,皱了皱眉,“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
方母拉着他的手,带着哭腔,“老爷,咱们家怕是要完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