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窗外阳光和煦。
“林燃,裤子太长了。”
女孩软糯清甜的声音从他房内传来,她喊他名字时拉长的音调让这一声听起来有点像撒娇,像只猫儿似的在他身边蹭来蹭去。
林燃唇线微紧,他做了一个深呼吸才敲了敲门应道:“我可以进来了吗?”
等盛青溪应了之后林燃推门进了房间,一踏入房门他的脚步就顿住了。房间内此时还弥漫着从浴室里带出来的水汽,水汽里满是他沐浴露的味道。
但林燃却嗅到了一丝不一样的甜,比他吃过的任何一种草莓糖都甜。
他像是被这丝丝缕缕甜蛊惑一般,视线不受控制地朝床边的盛青溪看去。
女孩刚洗过澡,黑发软软地披在她的肩头,发尾微湿。她素净的脸上还沾着水滴,脸侧有淡淡的红晕,那双黑亮的眸正盯着他瞧。
淡粉色的唇轻抿着。
看起来纤弱漂亮的颈侧还沾着几缕黑发,他宽大的短袖松松垮垮地穿在她的身上,她精致的锁骨一览无余,娇小的身躯完全被他的衣服所包裹。
林燃一时竟走不动道,他只是怔怔地看着盛青溪。
直到他眼前的女孩又喊了一声他的名字:“林燃。”
她歪着头和他对视,似是好奇他在看些什么。
林燃轻咳一声,他掩饰般地移开了视线,一句话说的磕磕巴巴:“裤子..裤子哪里长了?”
盛青溪低头扯了扯几乎要掉下去的黑色长裤,还有小半截拖在地上。她抿了抿唇:“就是很长,你看不出来吗?”
林燃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敢再去看她。
他的t恤穿在她身上像条小短裙,裤子就不说了,她整个人像是要淹没在他的裤子。林燃忍不住又开始胡思乱想。
他的他的他的。
衣服是他的,里面的人他也想要。
林燃沉沉地吐了一口气,他收敛自己过分活跃的思绪,低声道:“你坐下。”
闻言盛青溪乖顺地在床边坐下,林燃的床很高,她坐上去两只脚就悬空了。空荡荡的裤管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晃悠。
林燃在她面前蹲下身,修长的指尖犹豫着探向了他自己的裤子。
这是他十五岁的时候穿的裤子,他找了许久才找到一条这样小的,毕竟他两年前才搬来这里。但即便是这样穿在她的身上也大的过分。
他一点一点将裤管往上卷,女孩小巧白皙的脚出现在他视线里,纤瘦脆弱的脚踝只需他一只手就能完全掌控,莹白的小腿细腻而光滑。
操。
林燃暗骂了一句,这都是什么事。
他慌乱地起身去翻抽屉里的夹子,他越着急就越乱。连翻了三个抽屉他才在第一个抽屉里找到夹子。
盛青溪看着林燃着急忙慌的样子以为他急着出门:“林燃,你有事要出去吗?那一会儿我可以自己坐车回家。”
林燃合上抽屉,沉默了许久才道:“不出去。”
接下来林燃没再东想西想,他加快了动作把裤子固定在她的小腿肚下方。又起身在她身侧用过长的上衣打了一个结,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
这两年他为了照顾林烟烟,没少学家务事和这些小女孩喜欢的穿衣方式。
做完这些后林燃立刻拉开了与盛青溪的距离,他率先起身朝门口走去:“弄好了就下来吃早饭,不许不穿鞋。”
等林燃走后盛青溪叠好了被子才慢吞吞地下楼。
她安静地看着如今还完好无损的别墅,心也慢慢地放松了下来。
餐桌上已摆好了冒着热气的早餐,香味渐渐散开。
林燃见盛青溪下来便将碗和筷子都放好,他朝她抬了抬下巴:“盛青溪,过来吃饭。早饭是刚刚陈阿姨做好的。”
盛青溪往前走的脚步一顿,她重复道:“陈阿姨?”
林燃随口解释道:“陈阿姨是平时烧饭打扫卫生的阿姨。从我和烟烟搬来这里她就在了,她做饭的手艺不错。”
盛青溪拉开倚在坐下,她垂眸问道:“林燃,你在哪里找到的这个阿姨?”
林燃皱着眉想了很久才道:“好像是我爸找的,那时候我和烟烟刚搬出来,他不放心。那时候还给我们配了司机和保镖。”
他将热好的牛奶放到盛青溪手边:“后来我上了高中开始玩车才让保镖和司机都撤了。烟烟挺喜欢陈阿姨的,她就一直留了下来。”
盛青溪点了点头,没再问其他的问题。
两人吃完早饭没多久谢真和何默就到了。
谢真也不看客厅是不是还有别人,进门就嚷嚷:“燃哥燃哥,今晚宋行愚他们要来光年。你去不去?你们谈的怎么样了?”
盛青溪听到宋行愚的名字才抬眸看向谢真。
宋行愚,这是上一世林烟烟的丈夫。
谢真咋咋呼呼的,一转头就对上了盛青溪的视线,他傻傻地愣在原地。
这咋回事?
仙女怎么在燃哥家里?仙女身上穿的是什么?
何默走到一半忽然被一座小山似的谢真挡住,他不满地推了推谢真:“阿真,你干嘛呢?你这一停后面都走不动道。”
说着他也探头朝谢真的视线方向看去。
水嫩的小仙女正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眼眸澄澈漂亮,一尘不染。
何默:“......?”
他们燃哥马上要去坐牢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真:这个畜生!
何默:铁窗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