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两人是真的!
这恋爱的酸臭味是怎么回事,单身狗要哭了……
而且!那个话少霸气的楚总居然这么温柔!
好想找个人说说,但是不能,好他妈憋屈……
不行,我要稳住我冷酷的人设,表情收一收。
“小乔,既然楚总回来了,我就放心了。你们俩慢慢温存,我先撤。”井河收了收表情,强装一副见过大世面的样子挑了挑眉,决定遁走。
实在不想在这儿当一个巨大的电灯泡。
楚承视线终于从苏兰乔的脸上移过来,淡淡开口,“还请你保密。”
他倒是不介意公开,但苏兰乔才刚出道,是是非非的事情已经不少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楚总是准备给封口费?一千万还是两千万啊?”井河皮了一下,看着那张阴沉沉的脸,干笑了两声,“放心,不会的,我口风紧。”
苏兰乔抬眼看他,“真的别说,拜托了。”
“知道了,知道了,罗里吧嗦。”井河站起来往门外走过去,刚打开门就“卧槽”了一声,用身体堵住门缝。
门口传来韩乐舟的声音,“你怎么在?”
“来跟小乔告个别,我订了晚上的飞机。”井河脸不红气不喘的瞎扯。
“哦,苏兰乔在里面吧,感觉他跟楚总挺熟的,我朋友公司想跟楚氏联名搞个活动,准备找他帮我跟楚总牵个线。”韩乐舟试图推开门往里走,“你挡着我干嘛?”
井河牢牢按住门,“他跟楚总有什么熟的?再说了,联名这么大的事情,你找他有什么用?”
“问问再说呗。”韩乐舟很坦然,“我就是想找个机会去聊聊。”
井河手扣在门上,又往里压了压,“你这脑回路拐的,回国了直接带你朋友去公司聊啊。”
“也是,我就是想着没事过来溜达一圈,算了。”韩乐舟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井河松了一口气。
差点就暴露了,惊险。
他回头看着房间里的两人,“你们俩小心哦,这附近熟人太多了,楼下还有些蹲点的粉丝。”
楚承点点头,示意他可以走了。
门重新被关上,苏兰乔吐了一口气,嘟囔了一声,“跟偷情似的。”
“不高兴?我不介意公开。”楚承松松地搂着他,“如果你愿意,随时。”
随时吗?
苏兰乔舔了舔下唇,“不要了,现在这样挺好的。”
他不想给楚承再招一些奇怪的传闻,包养,同性恋,睡代言人,哪个都不太好听。
楚承点点头,在他旁边坐下,又仔仔细细把人检查了一遍,确认了没伤,这才脸色松了些。
“所以今天被淘汰了?”楚承很清楚节目组的尿性,一板一眼,如果是苏兰乔出了岔子,铁定排名垫底。
苏兰乔嗯了一声,又扬起眼,“不过还可以投票复活,我会加油的。”
“我可以帮你。”楚承淡淡提醒。
苏兰乔摇头,撑起笑脸,“我自己可以,我有办法。”
“好,别硬撑。”楚承的眼神落在他过于苍白的脸上,心脏密密麻麻的疼。
从参加综艺到现在,出了各种各样的突然事件,次次把小朋友推到淘汰边缘风口浪尖,他也没有说谁不好。
越是隐忍,装得云淡风轻,越是心疼。
“明天机票去伦敦,今天就好好休息。”楚承拿起桌面上的菜单浏览了一下,“我叫点清淡的东西,吃了早点睡。”
苏兰乔乖巧地蹭在他肩膀上,轻轻地说了一声好。
-
晚饭果真点得清淡,苏兰乔吃完后,很早躺上了床。
他放松身体把整个人陷在绵软的床垫里,让自己放空。
楚承洗漱完出来,帮他把大灯关掉,只留了一盏床头的灯,光线很柔和,适宜睡眠。
他掀开被子躺上床,把人轻轻地搂在怀里,手指在肩膀上轻轻地摩挲着,脑子里想的倒是另外的事情。
苏兰乔一碰到水反应就这么大,之前说的梦……
楚承沉思了一会儿,还是问出了口,“你之前说晚上会做噩梦,现在不做了,是不是骗我的?”
“我没有……”苏兰乔声音很轻,他指尖搅着睡衣下摆,睫毛疯狂的颤动。
“小猫,你可以示弱的。”楚承叹了口气,把人更紧的搂进怀里,“跟我说说,那个梦是怎么样的?”
苏兰乔倚在他怀里,开始断断续续的回忆,“基本上每次都是从桥上落下去开始,每次都能看到妈妈绝望的脸,然后就是四面八方的水,不停地挣扎,挣扎不出来......”
“好,现在闭上眼,能不能先往后想想?之后的事情,嫁接进梦里。”楚承学过一点心理学,循循善诱。
苏兰乔眼睛里闪过一瞬间的茫然,“之后?”
“之后我救了你,把你从水里捞出来了是不是?”楚承声音很轻,哑哑地带着温柔,“想想之后的事情。”
苏兰乔感觉到楚承温度略低的唇贴在他的耳垂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心,他安静地闭上眼,慢慢陷入昏睡。
楚承把床头的灯光调到最暗,淡黄色的光晕只有很小的一圈毛茸茸的光,他拿过笔记本一边处理着工作一边关注着旁边熟睡的人。
只要苏兰乔有微微地动静,哪怕只是脑袋稍微晃动一下,他就侧身过去,轻轻地安抚他的背脊,顺着后背一下一下的轻拍着,给以安慰。
这是一个很艰难很磨人的过程,但楚承想着,多这样陪伴一下,他的梦魇,总会好的。
已经是凌晨四点半,窗帘外的天透露出微微的光。
楚承揉了揉眉心,眼睛因为看久了屏幕异常的干涩。他略微调整了一下姿势,把手上的企划书查阅完毕,又看了一眼身边的人。
苏兰乔果然又做了那个梦,狰狞的,无法挣脱的窒息。
漫天的水掩盖住整张脸,他微微地蹙紧了眉心,条件反射的抖动了几下,想要逃离。
楚承听到动静,俯身抱住他,轻轻地贴着他的耳朵,一声一声的重复,“别怕,别怕,我在。”
苏兰乔还在拼命挣扎,一次又一次重复的窒息感掐住他的脖子,遥远又熟悉的声音从水面上传来,隐隐约约传进他的耳朵。
这声音,很耳熟,莫名地让他平静。
梦里,他克服恐惧在水中努力的睁开眼眨了眨,依然是一成不变的黑压压的水面,只是这一次,好像又有什么不太一样。
他在那翻涌的河水中,第一次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看见了光。
作者有话要说: 给楚总打ca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