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瑟有些吃惊,却也更加确定,忘言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而且也定和她有关。
她不想他为难,而落在唇上的吻也和之前的不一样,炽热和缠绵不减,依旧是温柔的能将她的心化作一滩春水,可是,唇角处却好像能察觉到轻微的颤抖,那是种癫狂的情绪,就从玉忘言的身上传来。
他真的是在害怕什么吧,这样的患得患失,恨不能将她合拢在手心里保护着。
忘言,是父王他说了什么吗?
“忘言……”在萧瑟瑟终于能够喘上气的时候,她炯炯的盯着玉忘言,酡红的唇微微的开启。
“忘言,是不是父王骂你了?”
“瑟瑟……”
“忘言,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告诉我。”萧瑟瑟坚定的说:“我想和你同进同退,这个初心,即使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也不会改变。快乐我们是共享的,困难我也希望能帮你分担。”
“瑟瑟……”玉忘言感动的一塌糊涂,理性告诉他不能告诉她,否则以她对他的感情是不会置身事外的。可是,看着她静美多情的眸子、温柔渴切的眼神,他又怎么忍心让她失望?
“瑟瑟,给我一些时间。”玉忘言再度抱紧了萧瑟瑟,“给我一些时间,我向你保证,不会再瞒你。”
“好。”萧瑟瑟柔柔的笑了,“那你也要向我保证,不要伤心难过,那样是伤身子的,你身体里的血蜈蚣始终是个隐患。”
“……我答应你。”末尾的字节,声音低不可闻。玉忘言埋头在萧瑟瑟颈窝,闭上了眼睛,就这么一直抱着她。
马车匀速前行着,规律的颠簸。
萧瑟瑟感觉到玉忘言的情绪平定了,这才说道:“忘言,在你离开帝宫的那段时间,又出了些事。”
“你说,我都听着。”玉忘言抬起头,环着萧瑟瑟坐好。
萧瑟瑟道:“赵小姐在灵宫里哭,四殿下去安慰了几句,就被赵皇后和玉倾扬胡乱编排问罪,我看不过去了,说了几句引得天英帝赶走了那两人。”
玉忘言担心道:“他们会更加记恨你。”
“早已是势成水火,再多记恨点也没什么的。”萧瑟瑟笑了笑,“看着他们自作自受被天英帝赶走,我心里快活多了。忘言,我真的像个小肚鸡肠的女人,看他们不好过,我才觉得舒坦。”
“不要这样说自己,瑟瑟。”玉忘言在她腰间拍着,“你的品性,我知道。如不是恨意太深,你怎会如此。他们……罪该万死!”
“忘言……”萧瑟瑟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喃喃:“不说这个了,那两人被赶走后大家也都散了。然后就是北魏使节来找天英帝问罪。”
玉忘言道:“天英帝对外懦弱,如何能压住北魏使节。”
“是啊,他的确被质问得狼狈起来。”萧瑟瑟喃喃:“我也是大尧的人,不想看见北魏拿这个做文章当借口,再挑起战争。所以我说退了那个使节,剩下的事天英帝给二殿下去做了,便与我们无关。”
“瑟瑟,你说退北魏使节,用的何种说法。”
萧瑟瑟答:“我就告诉那北魏使节,祭祀的事情,万一是人祸呢?”
人祸!
玉忘言的心狠狠的一颤,幸亏在这一刻看向窗外,用动作掩盖了脸上转瞬即逝的恐慌。
萧瑟瑟喃喃:“究竟是天灾还是人祸,我不知道,我对北魏使节说出那样的言词,目的只是要稳住他,好让玉魄帝姬能顺利和亲。”
“瑟瑟……”玉忘言心疼的抚着萧瑟瑟。他的妻子这样纤弱柔情,却要在那种家国兴亡的大时刻挺身而出,努力靠自己的才智避免一场浩劫。
这样的事,原该是他们这些男人的事情。
他真的很心疼她。
“难为你了,瑟瑟。”
“这是我该做的,总不能看着使节扬长而去,把事情闹到北魏皇廷吧。”萧瑟瑟道:“不过,我之所以想出人祸那样的言词,是因为在祭祀的途中看见浔阳王妃的笑容冷彻怪异。甚至有一瞬间,我怀疑这次的事件和她有关……”
不,不是浔阳王妃。
是父王。
没人比玉忘言更加的确定。
可是,照瑟瑟说的,浔阳王妃竟在祭祀中冷笑,为何是这种反应……难道,她是知道些什么?
玉忘言的一只手,不禁的紧紧掐住垫子。
他想到瑟瑟不能被卷入,想到赵访烟和祭祀团的人可能会调查,却差点忘了还有个诡异的浔阳王妃。
他不会让瑟瑟受一丝一毫的伤害,同样的,也不会允许有人威胁到父王。
看来,他必须把浔阳王妃请走,瑾王府不能留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去道观参加谢太岁的法会了,起了个大早,道观里好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