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到一个红发女人的几率还是挺小的。
托尼来到上面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十点,上来就看到客厅对着海那一边的落地窗被调到零透明度,黑压压一面墙,灯也没开。她的脑袋枕在沙发扶手上一动不动,双脚那一端的沙发旁边被搬了个一人高的简约花瓶。
托尼知道他一上来对方就醒了,也不点破,拿个马克杯放进咖啡机,按下按钮。
“博士找回来了,他被哥谭那边的组织缠住,在那里大闹了一场,我到达的时候差不多已经结束了。”娜塔莎说,声音微微沙哑。
“哥谭。”托尼皱眉:“他在复仇者大厦?”
娜塔莎说:“是。”
“但你看起来不大好。”咖啡注入马克杯,托尼拿起杯子抿一口,舌尖尝到的味道淡得像冠上咖啡名字的饮料,他皱着眉放下杯子:“搞什么?”
谁动了他的咖啡机设置?
“就比靠酒精和咖啡续命的人要好一些。”娜塔莎嗤笑,从沙发上轻巧地坐起来:“两天后有一场和正义联盟关于灾害应对和管辖范围的\'交流\'。”她说:“我不想看到我们这边的人像是连续出了一个月的任务没让睡觉,这样下去我们可和他们抢不过新人。”
“谁不崇拜钢铁侠?”托尼说,认命地放下马克杯。
娜塔莎就模仿他的语气:“那又有谁不崇拜超人?”
托尼耸耸肩,从高度的精力集中放松下来有点疲倦,他没接话。
“布鲁斯还好?”
“再好不过,除了那件可怜的衬衫和外裤,其余毫发无伤。”
“那你呢?”
“不会比他差,毕竟我是捡漏的那个。”
“把他们的残党清除干净了吗?”
“一如既往的没有。你知道那群人的。”
“刺客联盟。”托尼说。
“每个人都会做蠢事。”他说完倒干净杯子里的咖啡,把杯子搁在一边,烤面包机准备就绪,他打开冰箱拿面包片的时候才发现牛油果酱的罐子已经空了,不幸的一天。
“有人可以,有人不能。”她说。听到有轻而无序的脚步声,脑子里自动构造出符合那个脚步声的形象。
脚步很轻,并不稳重,偏向轻快,一个不掩饰稚气、还没到想要快快长大的那个时段的孩子。
她不会太喜欢孩子,也并不讨厌。曾经和一个孩子短暂相处过的经历让她对所有孩子都抱有一种几乎纵容却疏远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