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溯只是笑笑：“我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戚念咬咬牙：“你要谦虚一点啊，我是在好心提点你，你如果不愿意领情那就算了。”
“那多谢戚念前辈了。”苏溯温和地笑道。
戚念这才觉得舒坦了几分，转身离开了。
到了晚上，梁导刚刚喊了cut，戚念就在旁边开了口：“梁哥，这段自白是不是有点突兀啊？”
梁导仔细看了一遍，狐疑道：“我觉得还行啊？”
“哎呀，你看我这毛病，我就是喜欢吹毛求疵追求完美，我感觉刚刚苏溯的手位置不太对，有点僵硬。”
梁导来回看了几遍，又看向闫丽：“你觉得呢？”
“多看几遍是有点，重拍一条吧，不差这一条。”闫丽示意道。
苏溯刚刚拍了个长镜头，正在旁边靠椅上休息，闻言就又被拉了起来。
“这里，你注意一下手势动作。”戚念在旁边指挥着：“还有这里，虽然嘴上在说话，但是脚下也不要太僵硬了，新人多少都有这个毛病，就是没办法协调，可能是太紧张了，别紧张啊。”
苏溯面无表情地看了戚念一眼。
戚念这一招还真是杀人于无形。
她站在梁导和闫丽的角度，每一句话都像是在为她好，每一句话都像是在为了这部剧好，但是事实上，每一句话又都是让人怀疑苏溯的演技。
至少这一天下来，旁边人对自己的态度明显不如从前了。
苏溯喜欢每一条都将自己的全部演技放进去，今天来回拍了好几条，整个人状态也不如之前。
她强撑了一口气，点点头：“行。”
戚念果然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梁哥，我就喜欢苏溯这样的后辈，”她将后辈两个字念得字正腔圆，像是在影射什么，又笑道：“虽然资质不一定有多好，但是至少肯努力啊，您说是吧？”
梁导不是个会多想的人，闻言只是笑着点点头：“苏溯这一点是不错。”
闫丽抱着双臂，若有所思地看过去。
她何尝看不出？戚念这就是在故意给苏溯下马威呢，许是知道之后还有几个月的相处，戚念不想让苏溯这样好过。
偏偏戚念的办法又没什么可指摘的，用的是希望剧拍的更完美的借口，苏溯来回拍了几次，倒是也没办法说什么。
她一旦说了不愿意，就会直接被扣上不合作，不肯上进的帽子。
可是这样一来二去，她容易磨没了苏溯的灵气，这是闫丽不想看到的。
闫丽蹙蹙眉头，刚想开口阻拦，就见修远过来了：“稍等一下再拍，这条怎么了？”
他的神色相当肃冷，径自看向梁导的屏幕。
梁导犹豫了一下，道：“这里，刚刚戚念说手势太僵硬了。”
修远将相同的道具拿过来比了一下，道：“有什么问题吗？”
“我觉得配合地不够好，身体语言让人无法产生共鸣……”戚念揶揄道：“您也别太护着小师妹，这样一来二去的，对小师妹也不好不是？”
修远面无表情地看了戚念一眼，这才点点头：“实不相瞒，我的确没看出来这里有什么差距，不如戚念身体力行，帮我们演示一下？”
戚念的笑容僵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