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倩的面色僵了僵，转身就走。
丛玥玥对着她的背影扮了个鬼脸，看向苏溯方才小声说道：“我是不是真的给你添麻烦了？”
苏溯莞尔：“你听她胡说。”
“那就好。”丛玥玥小声叹了口气。
……
当晚，姚倩的直播准时开始了，苏溯闲来无事，和亚克一起点开看了一会儿。
“观众九万人，这也太少了吧……还不知道有几个是公司请的水军。”苏溯道：“没有粉丝基础的情况下开直播，还真是挺惨的。”
亚克皱眉看了一会儿屏幕，姚倩正在认真和观众互动——
“诶……想看我跳舞吗？可是我是个演员啊。”
“演员就该会跳舞……不是吧，其实我个人更喜欢唱歌一点。”
“好啊，你们想听什么？小跳蛙……这个不太好吧，我给你们唱首情歌吧。”
“什么？青藏高原？不不不这个我是真的不行。”
亚克一脸惨不忍睹地将屏幕合上了：“她知道那些和她互动的观众都是机器人吗？”
苏溯和丛玥玥一起诧异地看过去：“机器人？”
“嗯，就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我是说，直播平台花钱就能买到的那种，说的话都是固定的。”亚克无奈道：“反正就是个小程序。”
苏溯扶额：“九万个观众里面多少个机器人啊？”
“估计怎么也有一半吧，现在直播平台人气很虚的。”亚克嗤笑一声，就见屏幕里面的姚倩又说话了：“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她似乎是点了一下，将声音调到最低了，直播的声音顿时几乎消失殆尽。
亚克眼疾手快，迅速将外放音量调大了，那边的声音顿时分明了——
“敬廷哥……嗯，对啊，我这边这会儿在直播呢，嗯……是，对……啊？我生日？不，不用，那太麻烦敬廷哥了，”镜头里面的姚倩已经缩到了房间角落里，面上却是温柔地笑着：“哎呀真的不用，谢谢敬廷哥……好，好的，那我听敬廷哥的，嗯，嗯，那我先不说啦。”
很快，姚倩就回到了镜头前，微笑着坐下了，声音也重新调了回来：“抱歉抱歉，刚刚接了个朋友的电话……嗯？男朋友？不是不是，就是朋友。”
目睹了这一切的苏溯脸色已经彻底冷了下来。
亚克干巴巴道：“这电话……”
“敬廷还没回来？”苏溯蹙眉问道。
“还，还没。”亚克干巴巴地说着，显然已经紧张了起来。
镜头里面的姚倩还在说着什么，可是很显然，苏溯已经完全没有听下去的心思了，她径自起身道：“我给敬廷打个电话。”
这是摆明了要蹭热度，蹭不到苏溯的，就模模糊糊地蹭肖敬廷的，亏她想得出来！
苏溯推开门蹙着眉头往外走，差点直接撞到门外人的身上——
“怎么了？”门外，拿着手机的肖敬廷一脸诧异地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