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康熙捂着嘴咳嗽了一声,转身上榻躺在了床上。
正当李德全一脸纳闷的时候,就见那罗帐后传出一道沙哑的男声,康熙沙哑着嗓音淡淡道:“明日,将章嫔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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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禧宫
温知许这段时日胃口不好,用的少了脸上的肉都小了些。
那杜嬷嬷的方子也不知是出自何人之手,脸小了,腰细了,那处却还依旧颤巍巍的,瞧着还有长的趋势。
章嫔一进来的时候,就往她脸上瞧:“这么长时间躲着不见人,妹妹倒是缩在宫中偷偷的节食,瞧着这张如花一样娇艳的脸可是一日比一日还美了。”
她边说边伸出手,在温知许的脸上掐了一把。
这次温知许却没躲着,任由她在脸上掐了一把,入手满是滑腻,堪比上好的豆腐,章嫔惊呼了一声:“难怪万岁爷如此宠爱你,若我是男子的话也喜欢你这样的小娇娘。”
站在窗边的康熙半抿着的嘴唇往旁边扯了扯,脸色已经黑了下来。
李德全站在万岁爷身后,闻言脸上一阵黑线,他无论如何都不知道私下里章嫔娘娘与温嫔娘娘是这样相处的。
他生怕万岁爷听到这,扭头就走了。
眼睛的视线往下一打,好在万岁爷的手掐的再紧,还依旧站在原地没回头。
屋子里的声音还在继续,章嫔带着笑意的声音故意问:“怎么多日不见,妹妹倒是与我生分了不少?”
“姐姐说笑了。”温嫔无奈的嗓音传来,总算是开口说话了。
她伸出手将章嫔的手握在手心,拉到软榻边坐下:“我很好,姐姐不用在逗我笑了。”
“哎——”章嫔下意识的往窗户边看了一眼,语重心长:“这儿没外人,我就不与你拐弯抹角了。”
章嫔转过身,瞧着温知许问:“我今日来是受人之托,带着任务来问你一个问题来的。”
温知许对上章嫔的眼睛,随后又撩下眼皮躲开了,她乖乖巧巧的坐在软榻上,两手放在膝盖上紧紧的攥在一起。
过了一会,她淡淡的嗓音才开口道:“那人……可是万岁爷?“
章嫔点了点头,“我就不瞒妹妹了,确实是万岁爷让我过来问的。”她牵着温知许的手紧紧的搭在腿上:“那日,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你不方便与万岁爷说,对我就当说说心里话总可以吧。”
窗外的康熙听到这,手指悄然间握紧了,屋子里温嫔的声音没再继续,他却觉得呼吸都停了下来。
“姐姐——”温知许抬起头,余光往窗外打了眼,却很快的又转过来,再开口她的嗓音已经带上颤抖:“这话……我都不想开口。”
她轻轻咬着下唇,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是满脸的泪水。
“妹妹,你这是,这是怎么了?”章嫔惊讶的从软榻上站起来,手忙脚乱的往温知许脸上一抹:“你这怎么哭了呢?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让你伤成这样?”
康熙听见温知许哭了,脸色瞬间变了下来,身后的李德全眼睛都直了,万岁爷……万岁爷的手指居然都在颤抖。
“姐姐!”屋子里,温知许泪水啪啪的往下流,哽咽的嗓音开口道:“万岁爷实在是太欺负人,我……我宁愿再也不见他才好。”
“你可莫要说气话。”章嫔可还记得万岁爷还在窗外站着呢。
“我说的不是气话。”温知许语气淡淡的,“那晚万岁爷这般对我之后,我的心都死了。”
饶是章嫔做好准备,也被温知许这决绝的模样吓的心尖直跳,张了张嘴:“到底……到底是怎么了?”
坐在她对面的温知许眼圈瞬间红了下来,她抬起眼睛往上瞧,满脸的倔强,开口的时候嗓音却带着哽咽:“那日……床榻之间……”
她半咬着嘴唇,满脸委屈:“床榻之间万岁爷抱着我,喊的却是别……别人的名字。”
这事放在哪个女子身上都是屈辱,温嫔这话说完就立马转过脸。
“万岁爷将我搂在怀中,我原本满心的欢喜,却被他那一声良贵人冻在原地。”她发红的眼圈往章嫔那瞧:“姐姐,那一瞬间我只觉得浑身的血都被那句话给冻住了。”
“往日我对万岁爷的情分,对万岁爷的喜爱,对他的依赖现在看来竟全然像是个笑话。”
直到章嫔走了,屋子里还是安静的吓人。
似云一直站在温知许身边,过了会总算是忍不住了,她跪在温知许面前,红着眼睛颤抖道:“主子,您刚刚说的可是真的?”
“万岁爷,她当真如此的欺负人?”似云从来见不得主子受委屈,这般在床榻间被当做别的的奇耻大辱,她都受不得主子又如能委屈?
她红着眼睛,软榻上的人却传来一阵轻笑。
温知许伸出手撑着下巴,上挑的眼角往下一斜。刚刚还哭过的眼圈儿分明还泛着红肿,艳红色的嘴唇却稍稍往上勾起,她歪下头看着似云:“你说呢?”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份到达,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