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眼见身后的人甩出好远了,棉雾才敢开口。太子来的突然,她一下子失了分寸。
走出好远,才渐渐回过神来:“御花园人来人往的,若是有心人瞧见告诉万岁爷,这可如何是好?”说到这棉雾抿了抿嘴唇,她没嫁过人,也不懂男人。
可就算没嫁过人她也知道,这种事任何男人都会介意,更何况是帝王。
想到这,她担忧的抬起头往主子那看了一眼。
温知许却一脸淡然道:“怕的就是没人告诉万岁爷。”她满脸冷静,垂下眼帘看地下满眼的讽刺,一双含雾如水的秋眸冰冷的没有一丝感情。
白皙的下巴微微抬起:“若不是为了这个,我连见他一面都不想见。”
棉雾嗓音沙哑道:“主子,您刚刚是故意与太子见面?”温知许那抹堵在胸口的闷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低头勾起嘴角笑了笑,狭长的桃花眼一横,娇糯的嗓音与骨子里的妩媚让人心尖都开始泛着酥软:“我若是不与太子见面,怎么引得万岁爷过来呢?”
她站在自己前方,半垂着眼睛,侧过半张脸,灵动的双眼一片狡黠,娇媚的浑然天成
棉雾饶是看那张脸看的久了,此时也看的心尖一跳,不敢再问,连忙扶着温知许回宫去了。
**
延禧宫
主子怕热,只要是夏季屋子日日都放着着冰盆,宫女们手拿着扇子站在那,对着冰盆轻轻一扇,满屋子都是凉滋滋的。
宫女瞧瞧抬起头往前方一看,主子侧对着窗户,斜躺在太师椅上。
这段时间万岁爷都快半个月没来主子这儿了,宫中山下都在传宸妃娘娘失宠了。
她眼巴巴的瞧着太师椅上的人。纤细的身材,肌肤白嫩到水灵灵的,单单就是一个侧脸,就让人瞧的呼吸一瞬,若是这般颜色的人都能失宠的话,这后宫不知还有谁能够入了万岁爷的眼睛。
宫女想到这,手里的扇子往了动作,忽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她抬起脸看过去,就见万岁爷冷着一张脸正往这走来。
帝王之尊,睥睨天下,宫女看上一眼就不敢再看,连忙跪下去:“奴婢……”她刚开口,头顶就传来万岁爷冰冷的声音:“滚下去。”
低沉的嗓音仿若带着刀子,宫女何曾听过这般吓人的话?连忙同手同脚的爬出去了,可想到万岁爷那张黑沉的要吃人的脸,心中实在是担心主子,大着胆子往后看了看。
就见万岁爷低着头,双手背在身后,一步一步的往太师椅那走去。
因背对着自己,宫女瞧不出万岁爷脸上的表情,但是瞧见那刻意放低的脚步声,总算是放心了。
屋内
康熙板着一张脸,俊朗的眉峰微微皱起,锐利的双眼瞧着身子底下的人,温知许斜躺在太师椅上,一张娇嫩的脸蛋若是三月的春花,娇艳欲滴。
她靠着迎枕,两鬓的发丝打在她脸上,露出的半张侧脸睡的泛起红晕。
李德全站在一边,低着头眉心却忍不住的狂跳,端是怕万岁到时候跟这祖宗动了手,反过来难受的反倒是自己。
他跟在万岁爷身边那么多年,帝王的心思他是最清楚。
这段时间万岁爷暗地里跟宸妃娘娘置气,可宸妃娘娘就是不低头。本就心情不爽快,今日又听见宸妃娘娘与太子殿下在御花园见面,这才再也忍不住了。
男人吃起味来,让人怕的发软。
眼见万岁爷的手慢慢往下伸,李德全眼皮跳的颤抖,帝王的眼神就撩了起来:“你也下去。”李德全缩着身子退下。
才刚将门关上,那一直憋着气的人立马低下头,男人的气息与炙热的呼吸一下子喷在她身上:“温知许。”
温知许一睁眼,就见附身在她身上的人,弯着腰,双手撑在扶手上,低垂下来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眼底平淡,且又冷漠。
她像是没瞧见,身子微微一动,眼儿媚媚,唇儿弯弯。夏日里她穿的少,稍稍一点动作胸前的两团便上下抖动。
双手高举,宽松的袖口立马往下滑,露出两截如玉般的手臂来。
直起身子,勾住康熙的脖子往下一拉:“万岁爷?”康熙宽大的手掌搭自己的颈脖上,掌下的手心一片滑腻。
捏了一把,随后往下一拉:“放开朕。”
温知许却带着笑,摇着头细声细气道:“若是放开万岁爷,不知下一次是何时候了。”狭长的桃花眼往下垂,含水的眼睛里满是失落。
康熙瞧着面前的人,咬咬牙,终究还是忍不住道:“别装了,这一脸委屈的白莲花戏份压根不适合你。”
“万岁爷如何知道?”刚刚还满脸委屈的温知许骤然抬起头来,轻眨了眨眼睛丝毫都不惊讶,手臂勾着他的脖子往下一拉,随后人也跟着往前倾。
满身的香味凑到他鼻尖,脸对着脸,眼中浑然天成的娇媚与狡黠丝毫没有掩饰:“万岁爷是如何知晓的?”
她一点都不害怕,甚至还双手摇了摇他的脖子,娇声娇气的低声催促着。
“你是怎样一个人,朕还能不知道?”冷淡的声音轻声开口欧,可原本板着的一张脸现如今也黑不下去。
轻咬着牙,没好气的道:“宸妃娘娘这般厉害,还有谁能欺负了你?”
温知许一点都不知羞,轻眨着眼睛黏在他身上,问:“哪里厉害?”大概是嫌太师椅硬,勾住他的脖子,跪在他的腿上,垂下眼睛瞧着他,眼里亮晶晶的:“万岁爷快说,我哪里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