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冷汗连连:“还请小侯爷告知。”
小侯爷把手中的诉状塞给他:“家中有几个钱,就敢这样!究竟是谁给的胆子,我都要怀疑你们官商勾结了!”
县太爷飞快的看完诉状,苦着脸道:“下官真的不知道啊!”
县太爷诉苦道:“这赵家是吏部侍郎的亲家,一向在县中横行霸道,下官也,也管不了赵家的人。”
说到后面,县太爷语带哽咽,自己也觉得很没面子。县太爷县太爷,顾名思义,一县之主,可他却管不了一个赵家。
陆书仪冷笑一声,质问道:“你管不了,你不知道上告吗?
县太爷不做声了,赵家虽然是吏部侍郎的亲家,但有如今这般霸道,却也是他慢慢纵出来的。无非就是有自己的小心思,想要讨好吏部侍郎,让自己的官途更加顺畅罢了。
陆书仪看了他一眼,道:“我和小侯爷先回去了,你自己处理好,要是李姑娘出了事,你这县令不当也罢。”
陆书仪拉着顾承安走了,县衙一阵鸡飞狗跳,为了县太爷头上这顶乌纱帽忙活了一晚上。
出了县衙,小侯爷还在愤愤不平:“夫人,你怎么就这么放过了那个狗官?”
陆书仪敲了敲他的头:“我的傻侯爷,你记住了,做人做事都要留三分余地,不要逼得人狗急跳墙,知道不?”
要是真逼的狠了,那县太爷直接让衙役把他们关起来,那可怎么办?他们现在身边可没有护卫,虽然陆书仪猜测小侯爷身边应该有皇帝的暗卫守着,可那也只是猜测而已。
*
翌日。
小侯爷一起来,姚健就进来通报道:“县令来了,在大厅里等着。”
小侯爷也不摆架子,也不故意晾着人,和陆书仪一起去了大厅。
那县令就坐在那里,一见着他们,立刻就站起来拱手道:“下官特地来邀请小侯爷和夫人去县衙观看判决。”
小侯爷淡淡应了一声,又问道:“那赵富贵呢?已经抓捕归案了?”
县令小心的赔着笑:“是,已经抓捕归案了,马上开庭,还请小侯爷赏脸观看。”
小侯爷本来就打算看,县令又特地登门邀请,自然就跟着他走了。
到了县衙,顾承安发现公堂右侧新设了两把椅子,县太爷道:“特地给小侯爷和夫人准备的。”
等两人落座,县太爷也在公堂上做好,一拍惊堂木,一脸严肃的道:“带疑犯赵富贵上堂。”
两侧衙役一齐用棍子敲打着地面,口中拖着长音喊道:“威武……”
威武声中,赵富贵被压了上来,他还很不服气,口中威胁道:“喊你一声县太爷,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居然敢抓我……”
“住嘴!”县令一声厉喝,打断了赵富贵,从签桶里拿了两个红头签扔下去:“不敬官员,重打二十大板!”
赵富贵瞪大眼睛:“你敢……”
话没说话,赵富贵已经被堵上嘴巴拖了下去,一阵打板子的声音传来,木棍碰击肉体,伴着闷哼声,陆书仪有几分好奇,想去看上一眼。
被小侯爷拉住了,小侯爷一脸认真的道:“别污了眼睛。”
赵富贵再被带上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细皮嫩肉的公子哥,二十大板下去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
县令问他:“你可知罪?”
赵富贵看着县太爷那副模样,似乎他不知罪马上就再来二十大板,只能咬牙道:“草民知罪。”
整个审案过程,简单粗暴。
县太爷很有诚意的请教顾承安:“不知侯爷对这个结果可还满意?”
想起昨晚陆书仪的耳提面命,顾承安道:“满意的。”
从县衙出来后,顾承安开始疯狂吐槽:“这完完全全就是屈打成招。”
虽然屈打成招的结果他也很满意就是了。
陆书仪就比他想的开:“先治了赵富贵,你再修书一封给皇上,夺了这县太爷的官就行。”
小侯爷点头道:“夫人你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