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举之后般有两条路,要么继续苦读参加会试,看能不能得中进士;要么吏部谋个差事,举人的身份也是可以做官的,只是会比进士谋缺艰难些。
不顾承安已经安排,“再些日子要每早起卯,皇上说养我二十几年,也是到为朝廷效力的时候。”
陆书仪弯唇:“不考虑继续读下,让我们家也出个进士?”
顾承安却是哑然失笑:“不考虑不考虑,我这定北侯本也不是什么文臣。”他顾承安也不指望做什么大儒,考个举人已经是要他的老命。
陆书仪也只是随口说,顾承安能考中举人都已经令她很是意外,转而问道:“那你是外放,还是留在京中?”
顾承安微沉吟,还是道:“留在京中吧!”
陆书仪有些意外,她还以为以顾承安的性子,定是要选外放做官的呢。不转念,顾老夫人都七十几的年纪,人到七十古来稀,陆书仪也明白。
不才刚刚得中举人,离走马上任还有段日子,夫妻两抽空参加陆书婉小儿子和哥儿的周岁宴。
和哥人养得,手脚也很有力,陆书仪稀罕别人家的小孩,尤其是这种白白胖胖的,着总是忍不住用手戳戳捏捏。
和哥儿胆子大不怕人,睁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陆书仪轻轻的戳下他的脸颊,和哥儿不哭不躲,慢吞吞的吐个泡泡。陆书仪更喜欢。
又逗弄会儿,和哥儿不吐泡泡,冲着陆书婉啊啊两句。
“这是怎么?”
陆书婉笑着道:“应是饿。”
于是有奶娘上来抱着和哥儿下喂奶。
陆书仪有些奇:“和哥儿现在还是喝奶吗?”
“也慢慢他吃些米粉和粥。”陆书婉低着头,穿针走线间绣着小孩子的虎皮帽。
陆书仪看着她的侧颜,突然发现她婚后温婉不少,现在更是浑身洋溢着母性的光辉。
陆书仪把自己的感受说出来,惹得陆书婉阵笑。
“你别笑。”
“我偏要。”陆书婉立刻反驳,又命伺候的人都先出,转头问:“姐姐,你这么喜欢小孩子,怎么不自己生个啊?”
陆书仪微微怔,犹豫着说道:“生孩子痛的。”
陆书婉千万,也没到会听到这个答案:“其实,痛那么下。”
陆书仪她个眼神:“你以为我会信吗?”
陆书婉自己都不信这鬼话,她当初生和哥儿的时候,已经是二胎,可也整整痛几个时辰。
可是,陆书婉愁啊:“姐姐,你不生个孩子,以后的日子可怎么办?”
陆书仪反问:“侯府有家财万贯,良田千亩,奴仆无数,是我老,也是定北侯夫人,有什么担心的呢?”
而且,她的嫁妆也不,按律法,那是她自己的私产。是有哪和顾承安和离,她自己也能的很。当然,这些不用和陆书婉说。
陆书仪通话下来,陆书婉听着竟然觉得有那么几分道理,茫然着头:“像是这。”
“所以啊……”生孩子又累又痛,还有危险,生什么孩子呢?以后要是真的生,再生呗!
陆书仪起面前的妹妹刚生二胎,硬是把到嘴边的话咽,各人有各人的法,她何必用自己的法强行“洗脑”他人。
结婚六年,陆书仪都已经二十出头,顾承安更是比她还要大上几岁,偏偏膝下个孩子都没有,在旁人眼里那里妥妥的大龄。
陆书仪这边被陆书婉劝说,另边,顾承安也躲不。
陆书婉当年嫁的穷酸举人,姓秦,名秦满。今几年,秦满也考中进士,做官,身上有着不大不小的官威。
秦满是知道顾承安不喝酒的,他倒杯茶:“姐夫,我们今喝杯。”
吃两口菜,秦满开始步入正题:“寻常人都是先成家再立业,姐夫你今考中举人,也算是事业有成,对自己家有什么法”
顾承安微微转下杯子,不动色:“什么法?”
“是……”秦满有些说不大出口,可他家妻子昨晚千叮咛万嘱咐要他说的:“姐夫你们也成婚多年,不觉得还少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