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赖故意在他耳边用气音小声呢喃、又对着耳朵吹了口气后,才脚步愉快地跑去开门。
单纯觉察到自己被变本加厉地调.戏了,于是乎想手刃了这个人的心都有。
但奈何他在书里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弱小男孩,不能打只会跑,他能怎么办?不服憋着呗。
该死,遗憾的是,这具身体的耳朵还特别敏.感。
只是被轻轻地吹了一口气这种程度,单纯就已经感觉到耳朵君要要滴血三升了。
虽然他不想,但是他可以打包票,此时的自己绝对是一副标准的面红耳赤娇羞模样。
在狠狠瞪了一眼简桀蹦跶着跑去开门背影,见不得人的单纯立刻当机立断地化身为泥鳅一条,迅速地缩到了医务室床头,揪起上面的被单就将自己盖了个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你们谁也找不到我……
另一边,当医务室的门被一秒恢复成面无表情脸的简桀一把拉开的时候,外面两个将耳朵紧紧贴在门后的家伙被弄得一个猝不及防,齐齐朝室内的地板倒来,那气势简直排山倒海。
他们一脸尴尬地抬头,便看见简桀如同一位高傲的皇帝,正居高临下地抱臂也看着他们。
他的眼神带着手术刀般的凌厉,又似一道极具穿透力的x光线,在两人的身上戳来又戳去,令人发慌。
敢打破他和小男孩浓情蜜意二人世界?说吧,你们想怎么赔?
他的眼睛仿佛在说这个。
倪姜底气不足地看了他们家老大哥一眼,从嗓子眼里很虚地“啊”了一声,转着眼珠子开始组织语言。
他旁边那个大眼睛的男孩子此时却是拍拍手站了起来,并且开始往室内张望着,似乎在寻找起什么来。
“桀哥啊,那个,这次真不怪我啊……”想好了措辞的倪姜这时一把扯住简桀的裤筒,就开始嗷。
“是这小孩执意要进来,我拦都拦不住啊!我不是故意要偷看你们那个啥……真的不是这样的!凡事不能只看表象啊桀哥!”
“哦?小孩不推门,你就打算着一直蹲门口,对吗?”简桀戳破了他,随便拉了一把不停往下垮的裤腿。
“桀哥你怎么这也知道啊不是……我没有啊,我真的没有!”
“呵。”
倪姜:“桀哥我错了,搅合了您的雅兴,小的这就回家去跪搓衣板,要不您看哪天我跪着键盘拿搓衣板和你一起吃鸡也行啊?只要能弥补我年轻时犯下的错误,我就算是上刀山,下……”
“滚,”简桀甩了甩腿,“裤子要被你拽掉了,喜欢自己买一条去。”
两人正拉扯着,这个时候之前的那个大眼睛男孩突然插话了:
“喂,装逼男,你把单纯哥哥藏哪里去了?”
他在医务室里简单地扫视一圈了,并没有发现猫进被单里装尸体的单纯。
“装……你叫我什么?”
简桀气笑了,笑眯眯地看他,脸上挂着来自长者的慈祥。
“装逼男啊?”大眼仔将他浓密的眉毛一皱,视线落到对方那从未好好穿上过一次的校服外套上。
“你连校服都不好好穿,手缩进去跟披军大衣似的,不是装逼是什么?”
“……”简桀立刻被噎住了。
好有道理啊,他竟无法反驳。
而单纯听了,直想跳出来替对方鼓掌。
关于这一点,他早就想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