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衍生,长着就是一副分分钟会给人脑袋开一瓢地痞样啊!
“等等,这样太暴力了,”胖子沉吟道,“而且万一地上溅了血被人看到了也不太好,会引起恐慌……”
单纯:“……”宁说得对。
“那你说怎么办?”
周衍生不耐烦地将砖丢到了脚边,砖红色的板砖顿时碎作不规则的两半。
“我在武侠里看到……”
“里面那些厉害的人要弄晕一个人,”胖子严肃地抬起了一只肥硕的巴掌,作刀刃状,“就要对着那个人的后颈削上那么一下。”
焦娇听过之后变得欢快起来,他拍着手称是:
“啊!是的是的,削后颈肉是吧?”
“我也在哪一部动漫里看过,后颈肉是最致命的。”
胖子豆豆眼里一样,仿佛发现了同道中人。
他朝女孩轻轻地点头,微微一笑。
单纯心说电视真是害这些人不浅,但是他这一次选择麻溜儿地装死。
于是,当胖子的手刀一落到单纯的后颈上时,他便和没骨一样软软地瘫到了地上。
完美地诠释了一条咸鱼是如何失去灵魂变成咸鱼干的。
周衍生一脸不敢置信:“啥情况?这也太灵验了吧?”
众杀马特则继续吹彩虹屁:“不愧是胖爷啊!果然精通十八般武艺,骨骼惊奇不可小觑呀!”
单纯不知道该吐槽些什么好了,他闭着眼睛静观其变,想看看接下来这些人会把自己弄到哪里去。
“呵呵~”
这时,嘈杂的人群里突然传来一声轻笑。
那声音有种微妙的熟悉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耳边脚步声顿起,声音的主人在朝着这边靠近。
单纯正好奇来者何人,刚想将眼睛打开一道缝偷瞄,就被着一双冰冷的手猛住了双眼。
周围立刻传来一阵骚动,是众杀马特交头接耳的声音,他还听到胖子说了声:“哟,来了?”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
是周衍生的声音,不过他话还没说完,便被耳旁离得最近的一个轻声的“嘘”给堵了回去。
单纯的眼前一片漆黑,弄不清现在的情况。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就在刚刚,这些不良少年之中混进来了一个显然与他们沙雕气场格格不入的家伙。
并且虽然看不见,但他能够感觉到这个家伙此时正在用一种虎视眈眈的眼神盯视着自己。
一种诡异的不安瞬间弥漫至全身。
你……是谁?
单纯险些这样脱口而出,但随即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装死。
可似乎这样的演技并没有骗过那刚来的角色。
耳边传来微乎其微的轻笑,再接下来,一块冰凉的手帕便冷不丁地重新覆上了他的口鼻。
虽迅速地屏住了呼吸,但那刺激性的、带点甜味的气体还是横冲直撞地钻入呼吸道,单纯立刻感觉意识涣散了起来。
哦嚯,完蛋,乙.醚石锤。
这回看来是真家伙!
觉察到这一点后,他很快陷入了昏迷……
*
周六一大早,简桀就被手机的来电给吵醒了。
铃声被他那便宜的姐姐调成了魔性的《神经病之歌》:
“噫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噫呀哈哈哈……”
还特么是整首曲子的高.潮部分,吓得简桀差点在睡梦中去世。
于是,揉着几乎缝合在一起的眼睛,他借着从窗帘缝隙漏进来的微光迷迷糊糊地扫了眼床头柜上摆放的闹钟。
时间还不到早上七点。
“淦了!”
简桀诈尸而起,捞起手机就是一个标准的掷铁饼者姿势,将其床尾砸去。
手机在空中打着转地起飞,最后和墙体来了个结实的拥抱,最终反弹到了地板上,再无动静。
床上的暴力分子这才心满意足地猛上被子,继续呼呼大睡。
然而枕头还没有重新睡热乎,房门就传来了犹豫的脚步声。
脚步声在门口徘徊一阵,紧接着是试探的敲门声。
“简……少爷?你醒来了吗?”
是经常来他们家做饭的女佣人翠姨。
简桀心说我醒了个鬼,没有理会,翻了个身接着睡。
这一回他没忘记用枕头将他那鸡窝似的脑袋捂个严实。
“那个……”翠姨踌躇了一下,嗫嚅着,“是这样的简少爷。”
“隔壁那个倪少爷说有事找……”
“叫他圆润地滚。”
“……”
少年沙哑中夹带着怒意的嗓音从被窝里远远地传来,翠姨尴尬地站了一会儿,她扭头超客厅看了一眼。
随后,一阵“哐哐当当”、“噔噔duangduang”的凌乱脚步从客厅一路响到了房门口。
“翠姨你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周末早上不用来的吗?”
“还有你什么时候觉醒了大白天在家里蹦迪的爱好?”
被噪声饶得忍无可忍的简桀猛地一掀被子,愤怒地坐起,一抬眼便看见了某颗熟悉的黄毛脑袋。
就听那颗脑袋弱弱地说:“桀哥,我有事……”
气不打一处来,简桀随手抓起手边揉成白面馒头似的抱枕,朝着倪姜毫不留情都砸了过去。
倪姜劈头盖脸地被砸了个正着,手忙脚乱地捞住了险些坠地的白面馒头。
“快放。”
简桀冷冷地凝视着他,还缓缓拿起了桌边一只硕大的台灯以示威胁。
“桀桀桀桀哥你冷静一点,听我说……”
倪姜惊恐地搂着抱枕躲到了翠姨身后,只露出一对惊恐的小眯眼。
“单纯小同学失踪了!”
“昨天整整一个晚上都没有回家!”
他边跳脚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