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叶昰倾好看的面皮一时都因为愤怒有几分扭曲。
“要打要骂您随意!”景湉期那小脸皱做一团,虽说要挨打,但是嘴上却是丝毫不愿讨饶。
“唔……”
叶昰倾倒是没有打她,只是伸出右手,将她的脸狠狠捏了,一张樱桃小嘴被他捏的都撅了起来,就像一只小鸡仔。
“喂……你们二位好了没?此处不宜久留……”赵易与韩月瑛也下来了,大概是因为在夫人那处受了气,说这话的时候也是酸溜溜的。
叶昰倾这才放了手,景湉期脸上都被捏出了印子,慢吞吞跟在后面,边走边揉着脸。
不得不说,九皇子就是一乌鸦嘴,当然也有可能是他们四人在一处,太扎眼了些,在路上还真遇到了个人。
当即皇后娘娘的大外甥王必成,烟柳巷子里极为有名的恩客之一。
那厮生得肥头大耳,就算先时有什么好皮囊想来都被这一身肥肉给撑坏了。面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眼眶凹陷,眼底泛青,典型的纵欲过度亏损之相。
“九殿下?世子……?二位什么时候有这般的好雅兴,也往这烟柳巷子来了?”那王必成却眼珠子不规矩的打量着几人,露出一口大黄牙,笑道。
“瞧这样子,应是去了小馆吧?这两个,莫不是新来的兔儿,怎么竟然让你们抢了先?真是好眼光!”
“呵!原来是你这乡野贱种!却不知此处有什么病要治?”王必成认出了景湉期,他还记着景湉期说的近.亲不宜成婚那事,累得太子殿下与他们家中生了不小的嫌隙。
“……!”
王必成话音刚落,只见脖颈之上已是架了一把寒光奕奕的剑。
“你敢!……我就不信……承恩王府又如何?!”王必成显然是被叶昰倾身上的杀气威慑到了,也是死鸭子嘴硬。
“我也想瞧瞧他敢不敢……若不然你试试?”偏生九殿下看热闹不嫌事大,还在那煽风点火。
“你自己做了些什么事,想必心中有数,……恐怕你父亲还得多谢我清理门户了。”叶昰倾并没有撤剑的意思,冷声道。
“我今日大人大量,不与你们计较!”
王必成嘴上虽是如此说,却是两腿一弯。连滚带爬的遁逃而去。
赵易看着那滚圆的背影,忍不住砸砸嘴。
“啧啧啧啧,却不知你是抓到了他什么把柄,竟是畏惧世子至此……”
“左不过一些杀人越货,强抢民女,逼良为娼的事……殿下难道心中不知?”叶昰倾寒着脸收了剑,一把拉了景湉期,头也不回的走了。
当夜,九皇子赵易便收到了一本册子,上面详细记录了王必成所犯之事,韩月瑛拿着那册子好好算了算,这些罪状,估计够那姓王的砍好几次头了。
翌日晨起,九皇子还未与皇子妃正式和好,就被圣上的旨意急急召入了皇宫。
九殿下去勤政殿的时候,皇帝陛下正气定神闲的喝着茶,却不像是有什么急事的样子。
“坐吧!方才泡好的龙井。”赵溶倒是没在儿子跟前摆什么皇帝架势,让九儿子坐下。
“多谢父皇。”九殿下扮演好一个乖儿子的模样,端了杯子喝茶。
“你们昨日怎么在烟柳巷子胡闹?你都已经成家了!”赵溶拿出一个长辈的模样,听着倒也不算训诫,只是提点一二。
九皇子晓得那事迟早会被宫中知晓,不想却传的这样快。
“儿臣,是同王妃一道……去的,王妃她好奇京中风土人情。”赵易倒也没有把叶昰倾他们一起牵扯进来。
“就算好奇,也不该去这样的地方胡闹!”赵溶又道,好在几人只是在巷子中被遇见,并没有去哪家花坊或是小馆,所以赵溶也倒是相信这个说法。
“儿臣知晓了,再不敢犯了。”现在这种情况,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乖乖认错。
赵易细细打量了一下跟前的儿子,这孩子倒也能办些事情,自己建的王府有模有样花销还不算大,平日里也不似那两个兄长那般各处揽功,倒是一直与世无争,心中只想赶紧去自己封地上。
越是如此,赵溶反而越不想放九儿子走。
“进来北境不太平,父皇想着要你代父皇出征……顺便,让言之也跟着去,给靖国公看看腿脚。”
赵溶饮了一口茶,像是在交代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赵易只觉着脑内‘轰隆’一声,这差使,太子殿下和三皇兄大约争了快一个月了,怎么就落到自己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