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照心知肚明,却不挑破,便这么走了一路。
没了代步的车马,两人同行,倒也不累,日暮之前,赶回了五云岭。
快到自己的地盘,江岸兴致勃勃给明照说道:
“过几日,我便求山神许我找两个木匠瓦匠,将客栈里里外外重新缝补一遍,开张之后,赚了大钱,不会亏待你的……咱们以后也搞连锁,像悦来客栈一样开遍全天下,到时候日进斗金,盆满钵满,想要什么,岂不都是手到擒来?”
他怕明照对客栈的经营不感兴趣,特地提点道:“在我这儿待久了,不会影响修行。我赚多少银子,便有多少功德金光,我得多少功德金光,便有一部分落你头上,介时,咱们都能,功德证道!”
江岸这番没说假话,客栈内,受他承认的九名伙计,都能分到功德,虽然少了点,蚊子再小也是肉,不是?
何况这老天跟长眼似的,能辨别谁在进账□□劳最大,降功德时直接寻那人去了。而跑堂得招呼每一个客官,往往分得功德最多。
想到这儿,他心里哄骗别人当跑堂的心虚感,又散去很多。
两人打官道旁小路,出了林子,再往前走时,又听见“嘶——!”地,一阵马啼声,抬头看,是数十个捕快在骑马赶路,往别的方向跑了。
这群捕快身上官服与锦南府的不大一样,看上去是萧河县的捕快。而萧河县,在整个锦南府中,最是偏僻没人去,县中百姓多为鳏寡孤独。
江岸走着,笑道:“萧河县的捕快不好惹,看来有人要倒霉……了。”
话音没落下,穿过一灌木丛,只见到一片破破烂烂的废墟,他上一句的话,直接被吞入了肚子。
“这、这、这、这、这!”江岸看着刚被强拆完的客栈,气得一指朝天,直接背过气去。
明照赶紧扶住他。
江岸白眼翻了许久,好不容易醒过来,抓着曾经白月光的胸膛,眼一酸,哇哇大哭起来,“明照,我刚才还想知道哪家被萧河县捕快盯上,要倒霉,结果是我的房子塌了……”